六 事去千年猶恨促[第3頁/共7頁]

“我冇死麼？”女子像是很不解，“這麼說，我就不是鬼了？可我不是鬼，卻又是甚麼？”

這也就是盱夫人與衛縈塵長得如此相像的啟事了。

冥河之上，昏暗淡暗，不知多少的小舟，載著死魂在河上飄去。冥河岸邊，有一個小橋，橋名“何如”，孟婆便是坐在何如橋頭，給每一個路過的幽靈都倒上一碗湯。

許遜搖了點頭。衛縈塵被上元夫人帶到天界之前，本是朝歌公主，這是他早就曉得的，聽到這裡，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嚴峻。

秦廣王朝那女子喝道：“你真的叫這個名字？”

按過往的經曆，天界隻要稍有異動，人間常常便跟著激發大難，更何況現在烽火燃起之處，還是九重天中的上三天。

那女子被他一喝，身子縮了縮，怯怯地不敢吭聲。秦廣王咳了一下，聲音放小：“你真的叫這個名字？”

“或許，不肯放過她的不是她的父王，而是她本身的命！”諶母低聲道，“昌容因母親早死，在權力鬥爭極烈的宮中本就無人體貼，甚為孤苦，卻又在一天夜裡，被酒後誤闖她房內的父親汙了身子。她羞慚之下，落井而死，身後冤魄冇法進上天府，日日在宮中哭泣，紂王膩煩，命一截教弟子拘住她的靈魂，以罡風煉之，使其魂消魄散……這就是她的命！”

“事情需從渾沌之初提及，”諶母漸漸隧道，“你可曉得王母與上元夫人的來源？”

“為甚麼？”許遜怒極反笑，“縈塵到底那裡礙了你們的事？”

許遜怔怔地看著諶母。

許遜呆呆地看著天空，心中的震驚還冇有消去。

“多謝王爺！”郭密香微微地施了一下禮，伸手將縈塵手腕扣住，拉著她緩緩退開。

諶母看著他，悄悄一歎：“徒兒，收起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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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母道：“我們不是要殺她，而是要救她。此事說來話長，但你能夠放心的是，夫人絕對不會傷害縈塵。如果三界當中，另有一小我比你更體貼縈塵，那小我隻會是夫人。夫人籌劃千年，隻為了要將她救出苦海，如何忍心害她？”

“昔日編織天命之時，三清化為一氣，是為鴻均。而夫人倒是倒過來做，將一個昌容，化出三個兼顧，彆離為善、惡、本身。”

真的有天命的存在麼？還是統統的來由都隻是一個藉口？

溫馨久了，俄然有人說話，倒把孟婆嚇了一跳，昂首看去，卻見說話的是個女子，這女子長得娟秀都雅，神情間帶著利誘，身上散著幽蘭般的體香……

“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諶母歎道，“天命存在的意義，本就隻是為了便利天庭的辦理，仁慈或是殘暴如許的字眼，都與它無關。如果用人間界的話來講，那就是……各有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