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彩筆新題斷腸句[第2頁/共5頁]

許遜心中一暖，他捧起才子的臉，看著那一片羞紅，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那股萌動，悄悄吻了上去。兩人的情懷融在了一起，溫潤，甜美，又像有著無數的星鬥在轟然間劃落，盪漾起一陣又一陣的熱浪。

玉隆宮之主諶嬰，正緩緩走進上元宮。上元夫人坐在麟文席上，倚著香案，閉目養神。宋辟非剪了一下燭蕊後，給諶母搬了把矮凳，便悄悄退下。

彭蘭將衛縈塵拉到一棵樹下，見與許遜已有些間隔，才停下來，笑嘻嘻地看著衛縈塵。衛縈塵不知她要弄甚麼玄虛，隻幸虧那等著。

“關於宿世的事？”

上元夫人沉吟半晌，然後歎了口氣：“你奉告他，我不怪他，讓他儘管去吧。”

許遜伸脫手，拂了一下她的秀髮：“既然是宿世的事，就彆去想它了。這一世的你，纔是現在的你。”

許遜看著她，不知該再說些甚麼。昨夜的事，隻怕衛縈塵本身也一定記得清楚，盱夫人的死，也很難說該歸疚於她。

“宿世，”衛縈塵看起來不太肯定，“不是一個，是許很多多個宿世……但又全都是些片段。”

“他這是感覺夫人好欺負呢。”

……

諶母坐下，也不說話。在人間，她固然已是一派宗主，但在上元天中，她仍然隻是上元夫人身邊的一名玉女。

不管是彭蘭，還是淨明宗的其他弟子，竟全都消逝無蹤。他提著劍，在一個個院子裡交叉著，他不曉得淨明宗產生了甚麼事，也不想去曉得。他隻想找到彭蘭，讓她為衛縈塵的死支出代價。

他走出玉隆宮，昂首看天，痛苦地嘯著。

“小師妹……”許遜也忍不住叫了一聲。

“彆怪我壞了你們的功德喲，”彭蘭跑過來牽著衛縈塵的手，“是夫人讓我來找你們的，她讓衛姐姐儘快把事辦完，早些回上元天去，還讓二師兄也一起去。”

“她說，她已按夫人叮嚀，獲得了太微分景劍與無量玉華尺。”諶母取出一柄杏黃劍，放在案上，“但她卻隻肯將分景劍交給我，本身留下了玉華尺。”

天……在……燒……

諶母心知上元夫人剛秀士雖在此，神思卻遊離在外，對上元夫人的俄然之言，也就並不如何奇特。隻是問道：“昌容既已死去，縈塵便該活了，夫人可要我走一趟地府？”

“是關於甚麼的？”

到底因為甚麼事，彭蘭竟會殺了縈塵？

許遜看著崖外的美景，卻冇有撫玩的動機。他坐在芳草間，仍然緊抱著衛縈塵。一夜過來，衛縈塵的身材時冷時熱，彷彿在受著煎熬。

彭蘭拉著衛縈塵持續跑，頭也不回地應道：“關於女人生孩子的事，男人不準聽。”

彭蘭還在那叫著：“彆起來啊，你們持續啊，不要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