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 拎包入住[第2頁/共3頁]

“歡迎……”他漸漸地說，“歡迎入住。”

在一個彷彿仍舊遵循正凡人類社會邏輯運作的副本裡，房產中介總不太能夠在深夜裡約客戶來看房，其他住戶也不會挑這個時候洗衣服罵孩子……也就是說，這個便宜公寓仍與外界是同步的，正與兵工廠處於同一個深夜裡。

“林蜜斯是吧？”他又問了一次。

“剛搬出去必定很累吧，”在他說話的時候一手握在門把手上，“那麼我就不打攪了，林蜜斯好好歇息。”

變故產生的那一刹時，她的重視力仍在中介與黑漆漆的窗戶玻璃上。

林三酒微微皺起了眉頭。當那男人回身走進公寓客堂的時候，也讓她看清了裡頭那一部分空間：客堂裡昏黑陰暗，即便是一側牆上的窗戶裡，也冇能透進多少天光。從窗外的明暗度判定，內裡大抵是深夜。

“你簽好條約搬出去之前，都是會打掃一遍的，”中介小許彷彿也認識到了房間裡有很多渣滓，解釋了一句。“林蜜斯很文靜嘛，不太愛發言？”

並且，這一間公寓的房門一向半開著……她冇有健忘一樓走廊兩側裡，彷彿住滿了人，想必也都是副本生物；如果有人開門探頭出來看看，認識到了她的存在，不曉得會不會節外生枝，形成甚麼費事。

“洗手間，獨立的，”中介小許很高傲似的，朝黑黢黢的一個小門裡一照，照亮了灰白牆磚裡的烏黑陳漬。一個淋浴頭幾近是正懸在馬桶上方的，地上還擺了一隻塑料桶。“不過沐浴的下水管道壞了，還冇修好。要沐浴的話，喏，你看到阿誰桶了吧？”

大抵是看她冇有伸手要嚐嚐水龍頭的意義，中介小許翻開了另一扇門。

彷彿從一隻拖鞋開端，接下來的統統變故就不再受任何人節製了：明顯雙腳還留在地上，身材卻被“咚”一聲地甩在了光禿禿的床墊上，頭恰好砸進了枕頭裡。中介幾步走過了床，站在寢室門口，笑容一向凝固在臉上。

林三酒正站在門外暗淡的走廊裡，雙手抱在胸前，斜倚在牆上。

林三酒看了看他腳下的桶，又看了看他忙著先容給她看的水龍頭和電熱棒，一時還真有點胡塗了。這副本要乾嗎？莫非真的希冀誰來看了一圈以後，決定把屋子租下來？

林三酒朝中介抬起了目光。

……房產中介？

“這裡是寢室，”他高高舉動手電說道。

中介也不在乎，此時兩三步走過床邊，來到房間另一頭拉開窗簾，指著黑漆漆的窗戶，笑著說：“這裡我必必要跟你說一下了，窗外固然有消防梯，可不是出口呢。”

他麵朝著床上不住掙紮的黑影退出了門，分開時把寢室門給帶上了，門鎖撞出了一聲輕響，合攏了。

林三酒冇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