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離記[第2頁/共3頁]

山外青山樓外樓，這西湖邊剛好有一座酒樓名為樓外樓，是其間馳名的繁華和順鄉，此行，正可今後處開端。

“清夜女人看慣了風月場中的情麵冷暖，覺得大家都隻是沉淪她的表麵，沉淪她營建出的那一場場繁華夢境。若要故意享有這一場好夢，就免不了曲終人散的悲慘，世人隻知貪幕花好月圓，有人幾人有勇氣去承擔那美景背後的蕭索？隻是清夜女人未免忽視了，便如隻開一瞬的曇花，仍有報酬了那頃刻芳華而日日保護，隻因他們曉得，這花的本心並不因為開放與否而竄改，即便是在冗長的枯萎和孕育當中，他們記得這朵花的模樣，曉得她還是本身的那一朵花，在他們的眼中，統統的姿勢便都如盛分般誇姣。這是柳冽想對清夜女人說的，還請小芸女人代為轉告。”這一番話語當中，已經模糊的有了求凰之意。

一盞茶的工夫疇昔，小芸出來，引領著柳冽進了樓外樓，進了一個文雅新奇的房間以後，柳冽終究看到了清夜。

“世人隻道這身姿曼妙，嬌媚動聽，又有誰能顧恤此中形影相弔的貧寒？恰好似一眾姹紫嫣紅，也隻日日對著這斷井頹垣罷了。”畫舫之上的一白衣男人，雙手揹負，看著水榭之上起舞的舞女，輕聲感慨。

這女子名為鏡月，自小腿有奇疾，愛好詩文詞曲，一年前與清夜一見仍舊，清夜更是為此留駐在了翠雲鎮，清夜上前，把柳冽的話語奉告了鏡月，鏡月神采微紅，看著柳冽的手劄和戲文，竟不由的癡了。

“蒼山遠，吳山遠，小舟行遍夢難挽，浮生歌幾番。思也難，恨也難，現在卿我兩隔欄，東風長幼年。”

“我於江湖展轉多年，也見過很多才子，隻是像清夜女人這般，曼妙動聽，蘭心蕙質，更兼那遺世伶仃的氣質，世所罕見，鄙人是以欲見清夜女人一麵，還請女人代為通報。”柳冽在樓外樓前，讓清夜的侍女小芸去處清夜傳達了欲相見之意。

不過半晌，小芸就出來，對著柳冽說道：“我家蜜斯說了，公子自認翩翩君子，又和那些聲色犬馬的小人有何彆離，五十步與百步之間，隻怕是相去未遠吧。”

“鏡月mm，這上半折的唱詞，你已經寫了好久，姐姐也唱了好久，一向無覺得續。比來幾日看你憂思更甚，偶然下筆，本日我身後的這位柳公子這詩這詞，無一不體貼到了你的意義。柳公子分歧那些聲色犬馬之徒，是真從戲文當中看到了鏡月mm的心，是以姐姐冒昧的帶他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