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第2頁/共4頁]

說到最後，那聲音似另有些發顫。

顏書明看得好笑，笑過後卻又歎了起來：“想想真是奇特，你與阿晴的性子差了十萬八千裡，阿晴卻會與你在一起。”

“嗯？”顏書明此時彷彿已經沉著了些，他聽沉玉提起夏容晴，不由得墮入了回想當中，目光幽幽落在暗淡的房間內，歎道：“算起來也有五六年了。”

沉玉垂著眸子，又道：“你還冇答覆我的題目。”

沉玉遊移了半晌，想到先前阿晴不平常的題目，另有彷彿模糊透著失落的眼神，不由得出聲道：“我跟你一起疇昔。”

沉玉聽明白了他的意義，顏書明回身欲分開，沉玉叫住此人道：“你要去那裡？”

沉玉問道：“既然捨不得，當初為甚麼要……要拋下小翎，與彆人娶妻生子？”

顏書明目光黯然，隻是仍舊冇有分開的籌算，拽著沉玉，聲音短促了起來：“讓我出來跟阿晴說，好麼？讓我去小翎的墳前看看，好麼？”

沉玉目露不解，正要開口，那邊的赤衍終究看不疇昔了，從速趕了過來，一把拖開顏書明的手，小聲道：“哎，放手放手！”

沉玉走疇昔，還未開口扣問，赤衍就先說了出來：“那明青老弟說是師門另有事，就先走了。”

顏書明曉得沉玉不明白，他抬頭看著垂垂暗下來的天氣，又道：“小翎是個很和順的女人，她但願她身後，我仍然能夠過得很好。但願我能夠健忘她，結婚生子，過很淺顯的日子，就像是向來冇有遇見過她那樣。”

“嗯。”顏書明應了一聲，還是坐在原地，冇有要起家的意義，沉玉隨後又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弄不明白此人究竟在想甚麼，隻得回身歸去。

沉玉回到院中的時候，赤衍和青冥兩人正坐在桌前相談甚歡，而那小狐狸就趴在桌旁的凳子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隻拿一個毛茸茸的屁股對著兩人。

顏書明緊緊繃著臉，被赤衍強迫拉開了手，卻還是哀告般看著沉玉。

神尊大人向來未曾想過要如何委宛的說話，這一句固然是實話，聽起來卻實在有些不近情麵，顏書明神采白了白，終是輕歎一聲，無法的點頭道：“阿晴她當真如此？”

屋內極其暗淡，還泛著一股子黴味，兩人在此中站得久了，顏書明終究忍不住帶著沉玉一起走了出來，他乾脆撩起衣袍在台階上坐了下來，又拍著本身身邊的空中道：“我們坐著說？”

不過對於自家神尊的性子，赤衍可說是摸了個透辟，神尊這輩子冇學過罵人的話如何說，要他跟人吵架，恐怕比讓魔界與神界握手言好還要難，他當即改口道：“阿晴罵你了？！”

“你承諾了。”沉玉道。

不是。

“你們熟諳的時候，阿晴是甚麼樣的？”沉玉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