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談[第1頁/共4頁]
李桓行了一禮,道:“打攪先生安息了。門生偶然入眠,便出來逛逛。”
“桓兒,你未經世事,心善固乃功德,但勿過於仁慈。慈者常受欺,心存仁義便可,待人接物需得嚴格些。”李遜說完便邁步走開了。
“鄙人劉一勳,願請小府君為我等申冤!”
李遜搖了點頭,冇有再去看李桓那張愈發透白的臉,道:“如果可悲,青陽商行死去之人可悲否?劉昭死去之兄弟可悲否?五道屯高低兩千餘人可悲否?”
李遜冇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在驛牢外的李桓,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過了一會兒便回過身進了房內。寧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由啞然發笑,搖了點頭便回本身的偏房安息去了。
“劉昭。”李桓看著他的背影,出聲叫了叫他。
過後劉昭通過幾個鏢局多方探聽查探,才曉得方瑜勾搭青陽商行,雇凶搏鬥屯民一事。他也曾到縣衙鳴冤,但是呈上訴狀當天,所居堆棧便遭縣衛所官兵包抄,所幸他剛好到四周鏢局尋人喝酒方纔倖免於難。
寧伯未覺有異,隻是接下話頭道:“大秦社稷當今安固,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如果參軍,軍功難立,不若入仕,為社稷百姓謀得福利亦是一番功勞。”
“桓兒畢竟還是過於心善。”李遜看著他們,不由得感慨道。
“如若你需討個公道,需保得兄弟性命,便細細說與我聽。”李桓慎重道:“即便到了郡衙,我二叔亦不會為爾等陳情。即便爾等委曲失實,想必以襲殺車隊之罪亦難逃一死。”
當下,他席地而坐,與劉昭等人扳談了起來。隻是他冇有留意到,遠處李遜已經把房門翻開站在門口,寧伯就站在李遜身邊,兩人都看著他與劉昭等人扳談。
“我李家世代金戈鐵馬,即便未為大秦拓得半分國土,亦為社稷之安立下汗馬功績。確是未曾想,到了桓兒竟……”李遜說著俄然收住話,冇有持續說下去。
當他倉促趕回五道屯時,屯外已有鎮衛官兵駐守,說是鼠疫橫行不得入內,但是居住於五道屯的堂兄事前曾寫信給他,說青陽鎮台勾搭青陽商行要強納田宅。
李桓仍在驛牢外與劉昭等人扳談,一開端是在談五道屯的事,隻是聊著聊著便扯到了劉昭他們的師承。
“憑你可為我等主持公道?憑你可保得我等性命?哈哈哈……”劉昭俄然抬頭大笑,道:“小府君,你乃令媛之軀,何必摻雜此中?李將軍能將我等交於郡衙措置已是仁至義儘,鄙人感激不儘。鳴冤之事我等自會措置,至於存亡……大丈夫何懼一死!”
“鄙人林坤,願請小府君為我等申冤!”在林乾身邊坐著阿誰禦氣境強者也開口說道。他的模樣與林乾有幾分類似,並且姓名婚配,想來是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