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選優[第1頁/共3頁]

“是怕我誤了他下月初三的事不成？”歸月好笑道。

“老太君請歸月娘子一敘。”老太君的貼身使婢過來，言語客氣地請歸月疇昔。

歸月淡淡看了沉香一眼，隻默了兩息工夫，便又與她打趣兩句，將方纔的話揭過。

“隻唱《傳歌》《設朝》《罵筵》《沉江》《棲真》五出便可――眾位女人快籌措起來罷！”

說不通的，不成能是那人。

轉頭瞥見沉香傻笑，歸月愈發感覺風趣。

歸月也發覺到環境不對，聽著世人群情，不時往門上、窗外望兩眼。

“昨日你可瞥見那世子爺了？”

沉香跟在中間，手裡捧著歸月作劍舞時的一柄柳葉劍。

“女人倒是曲解了世子爺。”沉香癟了癟嘴，當真道，“邇來聞聽世子爺最是禮賢下士的人了，待府裡的婆子、丫環、小廝，都非常和藹，遇見人有不適，他還捨得將荷包裡的藥給人呢。”

過了好久，纔有小廝隔門傳話，說教唱《桃花扇》。

她穿了一襲素衣，隻站在那邊。

待她回過神來，世人已經出去了。

樓下的女人們掩嘴而笑。

遮錦園的女孩子們麵麵相覷，均覺得國公爺會另有賞賜給歸月，打量著不知是甚麼寶貝。

紅香嘴巴撅得老高，恨恨地“哼”了一聲。

外頭的戲詞她竟一句也聽不進。

歸月並不需求如何打扮。

“也不知是哪個點的，竟這般折騰人！”紅香恨恨道，“敢情不是他唱了――隻讓他來換個衣裳嚐嚐！”

歸月搖了點頭。

歸月心中亂跳，忍不住有些恍忽。

遮錦園的女孩子都聚在窗前偷偷地瞧，何如世人瞬息上了二樓，她們在一樓，又如何瞧得見？最多不過驚鴻一瞥罷了。

可按他的身份，這裡怕還輪不到他點戲，特彆是一口氣點這麼些。

園子裡能唱崑山腔的，連上未在其間的馮氏，也止八人，如何唱得了《桃花扇》？

《聞鈴》唱罷，半晌也冇人來傳，彷彿無人點戲普通。

正難堪著，忽聽外頭小廝又道：

十六日朝晨，歸月還在打扮，沉香便笑著出去，說方纔世子遣了身邊的小廝來，請歸月剋日好生歇息。

接著有人點了《聞鈴》，濁音、出塵等人應了摺子出去。

歸月聽著唱詞，內心難受得短長。待聽完《設朝》時，幾近忍不住就要哭；及到了《罵筵》，心中又覺舒坦了些。

幸虧她平日愛護綴玉、疏煙幾個，是以綴玉的話她倒聽得進，聞言倒真的不再抱怨，與綴玉幾個換衣裳去了。

初三一早，他又遣人來安插一番。

加上那小廝戰戰兢兢的語氣……

唯獨冇給歸月銀子。

紅香咬了咬牙，總算把餘下的話都咽回肚子裡。

“遠遠地看了一眼，並不逼真。”

外頭有小廝來請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