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第3頁/共4頁]

我和仆人公一起餬口。每天從早到晚，又夜以繼日。我為他們的歡樂而歡樂，為他們的痛苦而痛苦。我的稿紙常常被眼淚打濕，偶然乃至不得不斷下來痛哭一場。

感激我的朋友們，她們一邊聽我的報告一邊熱淚盈眶，我的報告常常被哭聲打斷。我並不想“賺”彆人的眼淚，眼淚也不是評價文學作品的唯一標準，但它起碼申明，我的報告引發了彆人的共鳴。尚在孕育中的作品已經獲得了朋友們的首肯，這對於作者，等因而“厲兵秣馬”！

1987年9月1日晨記於撫劍堂書屋

謹將此書奉獻給我的朋友和泛博讀者，這是我的心在和你們交換。我等候你們的攻訐。

我當然不能坐等。我踏著故事當中男女仆人公的萍蹤馳驅，我要回到阿誰時空去，再餬口一次。“餘生也晚”，冇有經曆過書中的全過程，但我曾和男女仆人公的原型有過相稱一段時候的打仗，他們的音容笑容，他們的痛哭和飲泣，閉目如在麵前，我永久也不會健忘。他們曾經不自發地使我體味到早於我的阿誰期間的舊事。何況在空中上還儲存著並不因為他們的前後去世而消逝的東西，當我踏著他們當年走過的路，看到他們曾經餬口過的處所，汗青就在我的麵前重生了。何況在人間還生活著曾經和他們一起餬口過的人，以及和他們同期間的人，這些人向我談起疇昔，就彷彿光陰倒流了似的。何況我對於已經亡故了的男女仆人公的原型有著那樣深切的記念之情，一想起他們，我就冇法按捺本身，我常在夢中見到他們，覺得他們還在，醒來以後，一陣欣然、茫然！如果不讓他們在我的筆下重生，我的確冇法安生！

我已經捨不得和我的人物分開。當我把他們一個一個地送離人間的時候，我被生離死彆折磨得痛徹肺腑。心絞痛發作得越來越頻繁，我不得不一次次停下來吞藥。我乃至擔憂本身的葬禮先於書中的葬禮而停止，那麼，我就太遺憾了，甚麼人都對不起了！

我沉醉在本身締造的意境中。人是需求抱負、需求胡想的，需求美，以美的意境、美的情操來熏陶本身。我想如果把天下上的統統醜惡集合起來逼迫人去看，那必然是一種很慘的科罰。

謹將此書奉獻給亡故的人們，向他們表達我的記念之情。

年青的時候膽量大，寫東西也不感覺艱苦，偶然乃至是寫著“玩玩兒”。跟著年事的增加，寫作彷彿越來越難，那是因為：文學，在我心中越來越崇高。麵對文學，我有著宗教般的虔誠。我在寫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