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投效[第2頁/共4頁]

常三石之以是急倉促地趕返來，除了向江十一報喜以外，就是想勸說對方極力與朱八十一搭上乾係。現在聽大當家決定送後輩去投徐州紅巾軍，立即清脆地承諾了一聲“是！”隨即，又非常當真地彌補道：“不過，大哥，一百個恐怕少了些。我看那吳家莊，把他家大少以做人質的名義送進了紅巾軍，隨身也帶了一百個莊丁。我們船幫高低兩萬多條男人”

“大當家固然叮嚀！”副幫主龍二退開半步，將手搭在羽扇上做躬身受命狀。

“以是老三你就迫不及待地將官船交給了他們？也好！如果他們能替漢家兒郎出一口惡氣，也不枉了我們明天的支撐！”副幫主龍二固然還是不看好徐州紅巾軍的前程，卻也承認了常三石先前的作為，不再指責他急倉促把紅巾軍引到船埠的行動過於草率了。

“嗯！”大當家江十一手捋髯毛，低聲沉吟。把持著關卡的官老爺，跟通關的船隊籌議如何收錢，如何加快過關，這對他來講，的確是聞所未聞的新奇行動。但就此以為紅巾軍對船幫高看了一眼，則未免有些太一廂甘心了。畢竟，詳細法則和稅率，還要兩邊籌議。眼下刀子在人家手裡，船幫又豈敢說話聲音太高？！

“這――，唉！！”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其他兩位當家又是相對著長歎短歎。俗話說，車船店腳牙，不死也該殺。這下九流的行當裡，操車弄船和出售伕役的，是最被人瞧得輕賤不過。甭看船幫高低把持著一條運河，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卻唯獨冇有甚麼江湖職位。

“人不在多，關頭是在精！”畢竟是個老江湖，江十一眼睛轉了轉，便給出了一個非常有壓服力的迴應，“你先前說那朱都督現在手裡隻要千把人，我們送弟兄多了，一旦報起團兒來，豈不是令他難做？！何況凡是造反，就有個成與不成。萬一天命不在紅巾軍那邊，我們送了太多弟子去，過後官府豈能不找上門來？！你去跟朱都督說，這一百名弟子先讓他嚐嚐看，如果好用的話，將來隨時都能夠到運河上來招兵買馬。如此，即能讓他明白了我們的情意，又不會留下太大的隱患。今後如果他朱都督真的扶搖而上了，需求擴大步隊，第一個必定就會想到我們船幫。而他萬一真的運氣不佳的話，天然也不美意義再向我們張嘴！”

龍二聞聽，先是本能地想遁藏。隨即內心卻又湧起了一股濃烈的不甘。朝大當家江十一拱了動手，朗聲迴應，“這，也好，龍某就去會會這位佛子！”

在官府眼裡，他們不過是一群賣力量用飯的苦哈哈。在運河上來往商販眼裡，他們除了是伕役以外，還多出來的另一種身份不務正業的地痞惡棍。在真正的江湖大佬，綠林強盜眼中，他們卻又成了一群能夠幫忙大夥銷贓出貨，刺探動靜的小地痞。總之，走到那裡都上不了檯麵，冇人真正拿他們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