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建章立製 下[第4頁/共5頁]

“那伯溫可否奉告朱某，人間可有千年之國，萬世之君？”朱重九被逼得退無可退，隻得迎難而上。

但是，劉伯溫卻對這些美意的提示聲置若罔聞，笑了笑，傲然辯駁道：“諸君可知，前宋因何而亡？文恬武嬉，朝令夕改。乃至女真人已經殺到了汴梁城下，滿朝文武猶在夢中…”

沒等蘇明哲辯駁，他再度轉頭，衝著朱重九又是一禮，“主公當日與微臣有約，主公當若秦王，微臣當效鄭公玄成。此語，微臣沒齒難忘。但不曉得主公仍然記得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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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會商民主自在，請你閉嘴，不然掛電線杆。這是王八蛋邏輯。

何況三代之治本來甚麼模樣，史冊上也多為推斷。而遵循儒家標準觀點，堯舜禹三位帝王，的確曾經跟著百姓一起下地乾活，捨己爲人，不計支出。卻從沒說過要把百姓分為士農工商，辨彆對待的話。更沒說過官員和讀書人，就應當職位高高在上。

“朱某未下揚州之前，就已接受已故李平章的提攜，與群雄定立了《高郵之約》。”深深地吸了口氣，朱重九儘量讓己的聲音聽起來安靜和緩。

像如許開通刻薄的主公，你上哪找第二個去？你劉伯溫為何還不滿足，非要一次次當眾令他尷尬？

“多練兵，廣積糧，緩稱王，此乃主公親口所提出來的國策。劉參軍，你是不是太焦急了些!”

“伯溫，眼下還未出正月。”沒等朱重九想起來該如何答覆劉基的話，軍情處主事陳基搶先笑著提示。

“是啊，劉大人，你本日究竟為何而來。欲賣直邀名乎？抑或嫌主公待你不敷仁厚，急揍一曲長鋏歸來兮？”戶局副主事李慕白一向就看劉伯溫不太紮眼，見連老長史蘇明哲都不再對其忍耐，立即站出來，跟此人劃清邊界。（注1）

君臣之間，當如秦王與魏征的話，的確是朱重九對劉伯溫說的。身為長史的蘇明哲，過後也曾聽朱重九親口提起過此事。但在他看來，那不過是朱重九珍惜劉伯溫的才調，鼓勵他儘力儘忠的客氣話。誰料此人竟然順著杆子往上爬，竟然真拿他本身比起了貞觀名臣，鄭國公魏征魏玄成來。

能憋住第一口氣，就能憋住第二口。劉伯溫想做個以死相諫的忠臣，他朱重九卻不想做個傳說中的桀紂之君。

朱大鵬的靈魂，始終在影響著他。固然不能奉告他甚麼是精確的門路，卻能奉告他，甚麼樣的醜行，必將貽笑千年。

注1：戰國策，馮諼客孟嘗君。馮嫌孟嘗君給本身的報酬差，就彈劍作歌，籌辦告彆。

第四章建章立製（下）

誰料，他反麵這番稀泥還好，一和稀泥，劉基反倒更來了勁兒。隻見此人，先清算了一下衣冠和袍服，然後給胡大海慎重見禮，“多謝胡將軍替劉某美言，但劉某卻曉得，本身現在復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