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負陰抱陽[第2頁/共4頁]

第二天，列禦寇又去邀季鹹來看壺林。季鹹出來尚未站定，便惶恐失措地逃脫了。壺林說：“追上他！”

“泥丸宮？”天流兒不解。

第二天，列禦寇又聘請季鹹去見壺林。季鹹出來對列禦寇說：“真是榮幸啊！你的師父遇見了我，就全然有活力了，有但願好起來啦！我瞥見他閉塞的朝氣開端活動了！”

陽光垂垂和緩起來，直到他身上的露水被蒸發乾了，他才漸漸展開眼睛。

列禦寇見了他為之心醉，返來奉告他的師父壺林說：“弟子本來覺得師父的道術是最高深的了，直到現在才曉得實在另有更高深的。”

風逸塵講道：“疇前有一個巫師，叫季鹹，能夠占算人的存亡存亡、禍福壽夭，所預言的年、月、日，精確如神。人們見了他，都惶恐地逃脫。”

天流兒心想，師父武功既廢，這打坐也不知是為了哪般，另有他所說的境地，明顯不是武學的境地，這些恐怕都是大道，說與我聽我也聽不明白，我隻會暗自感覺好笑。但他又不敢拂了師父的意，說道：“弟子聆聽師父教誨。”

風逸塵道：“我平常打坐，心神四周遨遊，一會兒在北冥境戲水，一會兒在西天境玩火，忽而去中原境趕集，忽而又在東玄境吹風。但這些都隻是空間上的穿越，現在天我卻超越了時候的邊界。

莊周夢蝶，天下聞名，那個不知？隻是他的師父便冇他那麼馳名了。

天流兒道：“師父請講。”但內心卻在犯嘀咕：師父說了明天要教我內功心法，現在卻要講甚麼怪誕無邊的故事，不知師父是何企圖。

天流兒眸子轉了轉，恭維道：“那季鹹也非常了不起。”聽完這個故事，天流兒已經明白，師父是以季鹹來比方本身隻明白大要上的道，一遇見道行高深之人，便看不出其深淺了。他嘉獎季鹹，實際上是嘉獎師父風逸塵。

天流兒當真道：“弟子看師父打坐時神情自如，意態清閒，想必師父固然身在此地，但心神已然遨遊無邊，不知所往了。”

這天淩晨，雨早住了，隻是草尖上還掛滿水滴，泥土堅固潮濕。風逸塵坐在後山的石台上打坐，雙眼微闔，神情天然。他似老衲入定，一動不動，彷彿是一塊石像般果斷，又彷彿是一株隨風而擺的小樹般充滿朝氣。

天流兒沉默。他對修道之事不懂，隻對學武感興趣。如果他如果懂了，便會明白，實在修道就是練武，練武就是修道，隻是一個是大要，一個是內質罷了。

列禦寇出來照實對壺林說，壺林道：“我剛纔給他看的是陰陽二氣調和之態，他大抵看到了我陰陽二氣的均衡。鯢魚迴旋之處成為淵，止水之處成為淵，流水之處亦成為淵。淵有九種，我給他看的隻是三種。你再請他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