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頁/共4頁]

為甚麼這些話，再次提起，會如許難堪？

等顏晗慌鎮靜張衝了個涼水澡，才發明剛纔太心急，連衣服都冇拿，內裡乃至連條擦身子的毛巾都冇有。她在內裡站了一會兒，模糊聽到段向晨已經洗完碗了，隻好開了一道縫朝外叫他，寬裕不已：“向晨，我忘了拿衣服。”

固然剛纔顏晗對他態度有異，但是周遭的環境不會騙他。眼下，多麼像高中期間，阿誰酸楚卻滿心幸運的時候。這統統，和曾經的感受一模一樣。他和顏晗還平安悄悄地住在一起，乃至能夠毫不避諱地擁抱，能夠毫不顧忌地躺在一張床上，能夠肆無顧忌地玩耍打鬨。她還是一張純粹得空的白紙，還是個純真敬愛的小女人，她還是八年前的樸實模樣，偶爾矯情得像林mm，偶爾暴躁得像一頭豹子。這些，都是她特彆的屬性。

他捨不得，捨不得放開她。

段向晨的神情也滯了一下，隨即嘿嘿一笑：“癡人，明顯是你扮大夫，易馨扮護士，每次都要我當病人，然後拿繡花針當針筒給我注射。冇想到有一次真的紮到了我屁股裡……”他話說一半，也頓住了。

吃完飯，段向晨很自發地去洗碗，顏晗見他吃完後精力好了很多，便冇回絕，隻站在他中間幫手：“向晨，回到H市，我想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他忽而瞧見桌上的皇曆，2007年8月25日。不就是高二那年的暑假？阿誰暑假隻要十天假期，他陪顏晗返來看外婆的。眼下，也恰是他落水後醒來的那一刻。

晗晗是他害死的，她大抵永久都不會諒解他。

等段向晨上去翻箱子，才發明顏晗統共才帶了兩套。因為他早上落水，顏晗已經洗掉了一套衣服，另有一套，大抵被她扔在衛生間的地上了。就是她的寢衣，也還掛在內裡晾乾。他撓了撓頭，隻能拿了一件本身的T恤和內褲下去。

他能感遭到痛，能聽到隔著木地板傳來的鍋碗瓢盆聲，他乃至能聞到夏季傍晚奇特的香氣。

“晗晗，你的衣服冇了，穿我的吧。”段向晨遞了衣服出來。

她還是那樣細心，體貼入微。段向晨想要拜彆的動機，隻冒出一燃燒星就被掐滅了，踩著樓梯，緩緩下去，坐在她劈麵，看著她把大部分的餃子分到他碗裡，推到他麵前。

顏晗隻感覺他沉默了很多，彷彿與印象中的阿誰時候大不一樣了，但是遐想到他才病癒，能夠連說話的力量都冇有，就放心了。她剛要找話說，段向晨便嘻嘻一笑：“晗晗，你還記不得記得我們小時候玩過家家的遊戲，你能用泥巴做出各種形狀的食品，我就用花草給你編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