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頁/共4頁]

顏晗喜好吃蓮蓬，沈爺爺就給了她一盆已經洗淨剝好的，讓她坐在外邊吃，卻領著段向晨進了裡屋。她不曉得爺孫倆有甚麼悄悄話好說，也猜不到，隻曉得段向晨出來時，神采不大好，但她問他，他隻點頭，甚麼都問不出來。沈爺爺卻樂嗬嗬的，要留他們吃午餐。

“莫非你不曉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顏晗低頭看著交纏的雙手，白淨而纏綿，心底裡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明的感受，欲言又止，終究卻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如何不吉利了？”

顏晗確切是渾身有力，可聽到段向晨垂垂短促的呼吸聲，不免心疼：“向晨，你累壞了吧。我冇事了，放我下來吧。”

做完午餐，段向晨還冇返來，顏晗隻能出去找他。她遠遠地瞥見他跪在高大的許願樹下，虔誠膜拜，那滿樹的紅絲線就在他上方飄搖，樹葉間漏下的光在他麵上明顯滅滅，看得她一陣晃神。頭頂的鈴鐺相撞，清脆的音符聲聲入耳，更是惹人遐想。

“不消問了，這類時候必定在前麵的荷塘撈蓮蓬。”

易馨本就是來尋安撫的，卻不料段向晨還是那副高冷模樣，理都不睬她。她扁著嘴，盯著段向晨矗立的背影，眼中水霧頓起，抱著顏晗的手臂就開端抽抽噠噠地抽泣：“晗晗，我，我……”

“你如何了？”

“好。”易馨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破涕為笑，“晗晗，還是你最好了。”

“我，我……”顏晗冷靜地有些心慌，結結巴巴道，“我來叫你用飯。”

顏晗正思考間，二人已到月老廟前，忙從他背上滑下，揉了揉發麻的小腿：“沈爺爺不知在那邊，我們先找小我問問吧？”

顏晗微微睜眼，看著世人丁中的“心心相印湖”，心中唏噓，忽而聽到一男一女在身後一向群情著。

顏晗和段向晨遇見了他，就領著他到月老廟，要求當時的方丈收留他。月老廟的人闊彆世事，在他們心中也冇有甚麼好人好人之分，更貧乏戶口戶籍的認識，見他不幸，就讓他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十年。

“易馨，你如何在這兒？”段向晨的態度與平常一樣，都帶著一絲不耐煩。顏晗瞪了他一眼，他就拖著行李箱轉動門鑰匙出來了，管自清算著。

顏晗把行李箱交給段向晨，體貼上前扶了她起來：“馨馨，你如何了？”

“這些船竟然冇用繩索牢固在岸邊，而是在湖心流落來去，很不吉利吧？”女人卻不大歡暢。

段向晨聽身後的情侶吵著架，卻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不曉得，如果他把顏晗背到山頂，是否能夠有緣有分，緣定畢生。如果能夠，他乃至情願一向揹著她走下去，走到他老態龍鐘，行動不便，白髮三千，也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