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家大郎[第1頁/共4頁]

守平卻麵露愧色，不敢答覆。

“停止！”

守中這一番話說得天然不過，周老夫人聽的神采紅白不定，待聽到要她的獨孫去軍中，不由連連擺手：“我周家就這麼條獨根哩！大郎你莫胡說，也莫來接，我斷斷不準的。”

容娘身上到底捱了兩下，隻覺鈍鈍的疼。她卻顧不了本身，忙忙的將徐夫人扶到椅上坐下，孔殷問道：“娘，可疼？”

因見守中問起，守禮忙答道：“傳授說我詩賦尚可，經義見長，子、史、時務策論雖不非常精通，若了局還是能夠試一試的。”

飯畢，老夫人便命稻香鋪宣紙，要守中寫端五貼。本來歸守禮寫，現在守中歸家天然守中寫來。大郎也不推讓，蘸了硃砂，大筆一揮，蒲月五日天中節，赤口白舌儘毀滅。鐵畫銀鉤，筆力遒勁。守禮兩兄弟見了更是敬佩。容娘見了，想起本身那筆字，便稍稍退後，站的遠了些。

守中間知，隻心底歎了口氣，當著婆婆和孃親的麵，卻不再究查。隻申明日考查兩人技藝。

夫人見了，不覺好笑。拉過容娘，將兩位小娘子推向前道：“來，見過你大哥。”

兩位小娘子屈膝施禮，齊聲道：“大哥。”

守中道：“那是天然。”

守禮忙替弟弟圓場：“傳授說七郎詩賦甚好，常有靈思妙想。是我所不能及也。”

守中點頭。

那邊周老夫人哭訴不止：“……便是七郎的小廝，叫甚麼七斤的，許了張木工的小兒慎兒幾個銅錢，去那天殺的殺豬李處告了狀。阿姐如果不信，叫人來一問便知。我薄命的淮南呦，無父無母，還要受自家兄弟算計……”

容娘糊裡胡塗，耳邊小環連連叮囑：“如果周老夫人說甚麼，娘子隻說甚麼都不曉得便可。”

守中起家，與徐夫人一同攙了老夫人手臂，進得廳來坐下，幾個弟妹立在一旁，高低非常歡樂。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守平夙來有點不務正業，除了詩賦，其他是不太感興趣的。在縣學中自有一幫人鬥蛐蛐玩蹴鞠，隻不去吃花酒，甚麼時新玩甚麼。因家中祖母年老，孃親忙於家事，隻要守禮略微管束，然守禮隻比他大二歲，這管束就有點疲軟。

世人皆笑，守禮看了看容娘頭上的蟾蜍，眼睛閃了一閃。守平見婆婆歡樂，忙道：“定是隨家人來看龍舟的小娘子，走散了。走吧，蟾蜍娘子，我送你家去。”作勢來拉容娘。

周老夫人不由縮回擊杖，隻哀哀哭訴道：“大郎，你返來的恰好，我家淮南被人害了啊……”

守中對這個未曾與父親會麵的小妹心中實是疼惜，目睹當日一繈褓小兒現在已長成嬌滴滴的小娘子，卻不知如何靠近。至於容娘倒是見過兩麵的，遂微微點頭。玉娘趁機偎回孃親度量，世人見了，不覺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