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魏老三[第1頁/共4頁]

言下之意是，六郎，去考舉人仕進吧，做大哥的後盾。

容娘經此一痛，耗儘滿身力量，躺在床上沉甜睡去。小環欲去廚房熬點粥，叮囑果兒好都雅著容娘。誰知果兒隻當容娘睡沉了，便待了玉娘玩去了。待得小環端了粥返來，床上被子半掀，哪有容孃的影子？

“莫打孃親，莫打孃親！”

容娘嘲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孝義不養老婆的混賬！”

閒漢見容娘穿戴講究，也不敢過分，隻莫名其妙：“關你甚事？”

那婆娘大抵是見慣了這場麵，眼都不眨，掄起棍子就抽，嘴中罵道：“你這個遊手好閒的賊男人！家無隔夜糧，還偷了我的簪子去換酒吃，你怎的就不投那清江裡餵魚去，還我的簪子來！”

口中罵得緊，手裡打的也不輕。那男人嘟囔著擋了幾下，畢竟火了，一把奪過棍子，狠狠的反抽起婆娘來。男人的力量比婦人的大了很多，那婆娘捱了幾下狠的，哭的驚天動地。茅舍裡奔出幾個小兒，衣裳襤褸，黑乎乎的分不清男女，一窩蜂的抱住閒漢。

“六郎，現在，你可知這是一個甚麼樣的天下？”

莊子裡的夜晚非常沉寂。玉娘昏昏欲睡，乾脆安排她睡了，小環果兒兩個陪容娘說話。廚娘陪著笑容過來道：“小娘子，魏老三婆娘送了十顆雞蛋過來賠罪，說白日冒昧小娘子了。”

果兒悄悄哄玉娘，防備內裡兩位郎君聞聲。

守禮心中似有震驚，並冇有非常想的明白，直到上了馬，往山疙瘩裡去的時候仍一起苦思。山路狹小，守禮一度差點落上馬去，被守中一個眼神掃過，才從速斂了心神，用心騎馬。

這一家子嚇了一大跳。那婆娘忙拉了幾個小的跪倒，魏老三無法也行了個禮，嘴裡卻嘟嘟歪歪：“誰家小娘子到處亂跑的，憑地力大！”

守中雖神采安靜，然目光酷寒如冰。

“而金人所居之地苦寒，又因不善稼穡，已劫掠為生，大戰之時不吝性命。凡有退者，必殺之以儆效尤。我朝將官貪婪無私，不知顧恤部屬；兵士俸祿被減，心有不平，對敵天然勢弱；金人又如此殘虐，氣勢逼人。六郎，這仗久矣！”

那男人非常憤怒，甩開弔在胳膊上的兩個小的，揮臂去抓婆娘。

原待昨日歸家，因去看田莊遲誤了半天，少不得這日早早解纜。容娘倒是麵色安靜，玉娘和兩個婢女大感絕望，本來來田莊也不過是從一個院子搬到另一個院子罷了。正嘟噥抱怨間，忽聽到火線鼓譟。小環悄悄翻開車簾一瞧，慌得忙轉頭奉告容娘：

話罷，馭馬前行，一個多餘的字都吝說。那魏老三吃了這一堵，也再無聲響。

成奎心道：還道您寬弘大量哩，月例倒罷了，五十篇……,前日二十篇還冇寫完呢，難怪大師都怕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