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珠玉還（1）[第1頁/共5頁]

國主陰沉著神采，“畫中女子到底是為何人？！”

國主對姚海的一番禁止不予理睬，大步走了出去，姚海又跟上道：“官家，這烏黑冷夜，萬獸園中的百獸但是最活潑的時候啊，白日裡一個大活人可都保不住性命，更何況是大早晨的？官家但是千萬要保重龍體！”

殿中頓時有些冷僻，唯有燭光微微搖擺，虛晃出一片寥寂的光影，國主心潮起伏，徹夜元宵佳節，他想要提筆寫點甚麼，到底是甚麼都寫不出來，隻得心煩意亂地丟擲了筆。

“非也！非也！丹青一事亦為精血誠聚，非餘意綿纏則不能儘得其妙，凡人儘其平生也不能悟出畫道，故而是極其需求天稟和精力的事，唯有詩與之比肩，又怎可說其為微末之事？你的畫甚好！朕前幾日得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扳指，賜給你恰好！”

國主指著林仁肇責斥道：“莫非朕的後宮朕不曉得統領，竟要你一個武將乾與？！”

姚海便可過來呈上了玉扳指。

國主接了疇昔，緩緩翻開，見畫作全麵，有登高繪製金陵全貌的，也有繪製宮女追逐胡蝶的，另有寺人打鬥打鬥的，均是栩栩如生，歎道：“朕倒有些戀慕你了，如果朕也能左手握著酒壺，右手握著丹青，清閒飄逸、揮毫傾瀉，也不枉來世一遭。”

“微臣除此兩樣以外，已彆無所求。”

鑾駕回宮，國主直至清暉殿中後，肝火仍未消。溫修容替他解下了盤龍明黃氅衣，替他揉捏著肩頭，“官家本日累了，也乏了，嬪妾早已命人在瑤光殿中備至了怡和湯，最能解酒怡神，嬪妾不如陪官家去喝一盞吧。”

林仁肇還是對峙道：“末將不敢，隻請官家將嘉敏還給末將。”

若不細看，幾近忽視了這個板屋前的女子，可若細看下去，便叫國主大吃一驚，那女子固然隻以粗筆寥寥裝點，可其神態氣韻像極了周嘉敏。

“官家政務繁忙，邇來又憑添憂思，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對微臣的諭旨了？”

林仁肇見國主遲遲不肯言語，大膽說道：“周嘉敏纔是末將一向鐘情的女子，還望官家成全。”

“末將並非此意，末將隻體貼周嘉敏一人，於宮中彆的萬千女子並無興趣。”他抬開端，望著國主的眼，一字一字說得極其清楚，“宮中美人三千，多一個周嘉敏不算多，少一個周嘉敏不算少，還望官家能將嘉敏還給末將。”

“微臣不敢懶惰，日日勤耕不輟，特經心遴選了一些畫作，還請官家過目。”曹仲玄的拿出了幾卷畫作。

……

曹仲玄還是一副不羈神態，可恰好又一種氣度軒昂的風韻，國主很有些以貌取人，見到曹仲玄便感覺有一股與朝臣不一樣的出塵氣勢，隻感覺清雅撲鼻。

國主憤恨道：“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些？如果再多嘴，朕便命人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