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鷸蚌爭(3)[第1頁/共3頁]
裴夫君長得極美,端端方正的一張瓜子臉,鮮豔如花,香腮光滑,唇若施脂,皓齒秀頸,特彆是她的肌膚,通體烏黑細緻,遠遠地看疇昔,隻感覺白融冰晶的一團,皎皎如白日光。
裴夫君的眼冰刀似地剜了她一眼,芳花忙道:“若真論高低,還是主子勝一籌,主子是擅於保養打扮,每天都是鮮敞亮麗的,像是新剝開的蔥白,掐得出水來……”
芳花給她繫著裘領的手頓時止住,“奴婢昨夜就將這獺兔裘熏了一晚呢,大抵是熏的時候久了些,以是另有些踏實的氣味。”
“我可也是長了點經驗,今後我榮寵盛眷的時候,可也得防備著點,不要覺得得了國主的庇護,就放寬了心機,這宮中到處都是暗箭,隻差對準了就射疇昔。”
裴夫君忿忿絞了絞手裡的絹子,“你冇有說錯,窅美人邊幅本在我之下,卻恰好位分比我高,也真不曉得她使了甚麼手腕,除了國後,國主也唯有對她有幾分喜愛……”她還要再說,卻俄然感覺背後一陣涼浸浸的寒意襲來,轉過身看清了來者,頓時花容失容。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門,一起上行到了花圃中,不時有內侍宮女悄悄地瞅著裴夫君看,又怕受她叱責,目光躲躲閃閃著,更有岔道上的宮女內監“哎喲”一聲撞在了一起。
芳花望瞭望西宮的方向,明白了裴夫君的意義,有些惴惴道:“主子聲音小些,國後剛過世,彩闌苑裡的那位卻不是好惹的。”
裴夫君感覺如麥芒撓身,渾身高低都不安閒,窅美人的淩冽冰冷,讓裴夫君不由得膽怯了一二分,裴夫君撫了撫本身柔滑的臉頰,訕訕說道:“姐姐談笑呢,我隻是……隻是一時髦起,才梳了新妝。”
“主子說得是,以主子的仙顏,獲得國主的寵嬖是遲早的事,剋日裡國主又在澄心堂潑墨揮毫,主子如果站在那邊研磨,豈不是將要將國主的魂兒都勾了走?”
窅美人還是一襲白衣孝服在身,與經心打扮的裴夫君比擬,便顯出了她略有薄弱的姿色,她望著裴夫君的臉,冷幽幽道:“夏季無聊,來內裡走一走,mm這一副好妝容,姐姐如果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她是三年前采選入宮,因貌美被封為裴夫君,隻可惜她如此仙顏,彆說國主未曾對她多看兩眼,就是身邊的內監也冇有幾個,是以每日裡隻能對著一麵羅紋銅鏡打量本身半天。
在記唸的這些日子,她一顆不循分的心早就蠢蠢欲動,好不輕易耐著性子熬了這些日子,到了明天她決定不管如何都要主動去靠近國主。
“mm的香肌雪膚,不管梳甚麼妝都是宮內裡拔尖的,可見甚麼時候像我這等素麵粗服、花柳無顏的人也要向mm學學新的妝容,也曉得北苑妝的妙處。”窅美人的嘴角笑得似一抹新月,鋒利的指尖悄悄地撫著裴夫君細緻膩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