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菩薩蠻（4）[第1頁/共2頁]

國後心中五味陳雜，躊躇了半晌，終是溫言道：“姐姐本日才發覺，你都這麼大了，是個大女人了，變了一番模樣，竟叫姐姐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顫抖著地拿起詞稿，那些飽蘸情愛的詞悉數落入了她的眼中，叫她一瞬之間淚如泉湧。

念及此，國後溫情地笑了笑，攬過周嘉敏肥胖的肩膀，扶著她在椅子上坐著，才柔聲說道：“是本宮錯了，是本宮不該那麼無私。本日非論身份，隻談些姐妹的梯己話。實在，我早就曉得你對國主有了情分，是我的一己私心纔不再召你入宮，這些年與你生分了也滿是姐姐的錯誤。”

國後輕歎一聲，很久才沉聲道：“這事也怨不得你。”

國主啊國主，世人都曉得你真脾氣，可為何你恰好作下了這一篇詞，將你與我昨夜約會之事奉告了世人？

“不，不是的，不是姐姐想的那樣。”嘉敏搖了點頭，定了放心神，才緩緩說道，“我也不曉得是從甚麼時候開端對國主萌發了彆樣的情素，我敬慕國主，但是我從未想過要靠近國主，從未想過……”

宮女的聲音脆生生的，國後的手一抖，手中的口脂摔落在地，流珠忙撿了起來。

國後再看一看鏡中的本身，看得細心，便看到了額頭上一條細細的皺紋，蕉萃暗淡的容顏與小妹的精雕玉琢一比，那纔是真的天壤之彆，任是誰的花言巧語也冇法粉飾的究竟。

國後笑得牽強，嘉敏望著她，一會兒酸楚地抹著眼淚，一會兒笑出了聲，一會兒又惴惴難過。想起昨早晨產生的事情，幾近要慚愧地鑽上天縫中，如果統統都冇有產生，如果昨早晨的統統都隻是個夢……

嘉敏目光篤定，誠心道：“姐姐如果不能諒解mm，mm就一向跪在這裡。”

國後緩緩轉過了身，姐妹兩久彆以後第一次相見，禁不住都是淚水盈盈。

周嘉敏又是心傷又是慚愧，“姐姐病了為何也不來佈告我一聲？我隻曉得姐姐身子不太好，可冇想到……”她語氣哽咽，難過得幾近說不出話來。

國後拿著絹子替嘉敏拭去了眼角的淚痕，“你是我最親的mm，既是對國主情思繚繞，國主對你也有真情，你何不入了宮，也好每天給姐姐做個伴兒。”

說到悲傷難過處，嘉敏已是涕淚漣漣，難過道：“姐姐，我真的冇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模樣，明天產生的統統都在料想以外……我曉得這統統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和國主真的冇有做出輕易之事……”嘉敏無助地哭著，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瑟瑟顫栗，帶著嬌柔的肩膀也不由自主地顫抖。

嘉敏驚詫地睜大了眼，任臉上淚水班駁成痕。

隻可歎，統統都無可挽回，嘉敏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嫁妝上，澄心堂紙上的墨跡已被淚水泅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