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共3頁]

那許老太太不過是做做模樣,當初嚴家因隻得一個寶貝兒子,如果娶門當戶對的小娘子,嚴產業家人又怕兒子拿捏不住,反被人趁機饞食了家業,便聘了個小戶女,連字兒都不大識得。許老太太一聽要請了官差來,一下子便停下了哭嚎,她這輩子不過是升鬥小民,哪內裡見過官爺,許老太太憤怒地看著麵前的婦人,道:“真是反了,反了。我是府上三位爺的親孃,你這刁婦竟敢對婆婆不敬?天啊,地啊,我不幸的孩子們如何就娶了你這麼個惡妻喲……”

許老太太內心有些著惱,雖是第一次見著這媳婦兒,卻也冇健忘擺起婆婆的款兒,她虎著一張臉,一雙丹鳳眼瞪著瞿氏,喝道:“你便是這般打理家的?我這當孃的上門來瞧兒子,這些不長眼的竟敢攔我在外!真是反了天了!”

這些下人裡,上了年紀的是熟諳許老太太的,但當初這個女人把自家主子害得那般慘,如此蛇蠍的女人,大師內心早就對她唾罵不已,這會兒聞聲當家主母這般說,那裡還把許氏放在眼裡,拿起棍棒便揮動起來。

瞿氏嫁過來十幾載,對嚴家的事情已經瞭如指掌,當年那件事情雖說鬨得不鎮靜,但三個丈夫也並未瞞著她,瞿氏嫁過來曉得了後果結果還很憐憫丈夫。

許老太太神采漲得通紅,她恨恨地瞪了婦人一眼,一邊道:“人間竟有如此暴虐的婆娘,不孝父母,待我說與兒子,定叫你這婦人都雅!”

現在看著嚴家華服大宅,許老太太內心想得抓狂。前些年本想與三個兒子修好,但冇勝利,彼時自家也很有些財帛,許老太太也不甚在乎,可這回聞聲兒子中了舉,旁人都說,以他的資質中進士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很多人都來恭賀她說她兒子要給她掙個誥命返來,固然曉得彆人冇安甚麼美意,可聽很多了,許老太太這內心也活絡起來。

嚴槐長得人高馬大,他是許氏幾個丈夫裡年紀最大的。即便現在已經六十出頭,除了麵龐衰老了些,那身板與人家四五十歲的男人也不相高低。嚴槐怒瞪著瞿氏,扯著他的大嗓門便朝屋裡喊道:“嚴柏,嚴鬆,嚴斌,生為人子,你們就是如許放縱下人欺負你們孃親嗎?”

瞿氏內心也是七上八下,自她嫁過來十幾年,上頭冇有公婆服侍,在家裡她就是最大的女仆人,小日子過得倒也挺津潤。前些年,那邊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甚麼,來示好過,但未曾進屋便被丈夫們打發了。隨後便也消停了,而後幾年也未曾再來,今個兒驀地聽得說那邊老太太竟然親身來了,瞿氏內心一陣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