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曹壽之死 2[第1頁/共3頁]

曹壽聞言略略點頭，便表示不遠處的長隨送客。

“曹壽，我冇有……曹壽……我不是阿誰意義……我真的不是阿誰意義啊！”劉婧一麵不知所措地擺動手喃喃道，一麵疾步走到床榻邊沿，伸手緊緊握住曹壽的手，孔殷隧道：“曹壽，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你諒解我吧……諒解我吧！我不該那麼說你的，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嗚嗚嗚……”

“曹壽……”劉婧囁嚅著悄悄喚了一聲自家夫君的名字，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竟是不敢與其對視。

“青見過平陽侯爺！”

平陽公主劉婧靜坐於一方軟榻之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瞅著床榻之上已是奄奄一息，卻還是始終昏倒不醒的自家夫君曹壽，腦海裡，這幾日來各路大夫於問診過後近乎異口同聲的話語在耳邊久久迴盪不散：

“侯爺近些年來身材一向不甚安康，又耐久鬱結於心，加上一時急怒攻心，才……哎，最要命的是，侯爺吐出的那一口血，乃心頭之血。現在侯爺已是傷到了底子，隻怕是藥石難醫、迴天乏術了……還望公主殿下節哀隨便，早早將侯爺的後事籌辦安妥纔是！”

“嗬，公主你又何嘗有錯，你也隻不過是實話實說，將常日裡悶在內心頭的內心話說了出來罷了！你說得一點兒也冇錯，我曹壽本來就是個平淡到骨子裡的平淡之人，乃至……偶然候還會有些窩囊！”曹壽聞言淡淡笑道，可那笑容如何看卻如何讓人感覺有著說不出的蕭索與苦楚。

“曹壽，你不要死，我冇有想要你去死的意義呀！曹壽……曹壽……”劉婧不由小聲抽泣道。

元光四年，平陽公主的第一任駙馬――平陽侯曹壽殤。

衛青無喜無怒、謙遜當中不乏恭敬的問安聲，打斷了平陽公主的話頭，也將她從感念本身的思路中拉回了實際。

曹壽笑得喘不過氣來，眼裡劃過一滴濁淚，衰弱地輕聲呢喃道：“公主你冇有錯兒，是曹壽的錯纔對！身為你的夫君卻給不了你想要的統統，這便是曹壽的大錯！是我這個無用的丈夫對不住公主你啊！現在，我就要去了……這對你亦何嘗不是一種擺脫。我去後，你自去尋一名頂天登時的大豪傑、鐵錚錚的男人漢另嫁，壽在這裡恭祝公主殿下早日達成所願，與將來的駙馬爺琴瑟調和、白頭偕老！”

“你貴為今上親姐，我乃大漢建國功臣以後，世襲侯位，這平生，實在無需我們伉儷兩人苦心運營，便可自但是然的繁華平生。由來我隻想著，與其為了更進一步而去爭名逐利，為此不免會蕭瑟了嬌妻沖弱；不若平平生平平淡、本本分分地守住這份祖輩的家業，用有限的光陰多多伴隨賢妻與孩兒不是更好？！畢竟，像我們如許的人家、如許的身份，隻要不可差踏錯，靠著祖宗的餘蔭，這日子亦是能過得甚是津潤的。又何必去乾那為了建功立業，而十年九不還的事兒呢？曹壽實不忍心讓公主你過那種長夜漫漫、獨守空閨的日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