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損剛亦柔（3）[第1頁/共2頁]

“嚴-祁-屹，……這，軍座，……，我，”嚴副官低頭，不敢直視他。

“燕生，”陸將軍站起來，漸漸走近他，拍拍他右肩，“當年，東北軍撤退到關內，你身上有傷身染瘧疾，無人無藥可醫治；跟不上軍隊，你掉了隊。我冇記錯的話，我剛巧碰到了你，顧恤你救治你；想必，你投奔了我，內心多有不甘吧。”

“好，”陸定國目光清冽，眼神非常鋒利，“你原名，是不是叫“嚴祁屹”，為甚麼你從未說過？改名為“燕生”，是不忘生養之地，是死而後生的意義？”

“燕生，你到我這，有多久了？”

眾將官噤聲，退出議事廳。

“軍座，我想問，關起來那幾人，真移送軍事法庭？”

“燕生！”軍座喚他。

“我，……，當然，唯軍座馬首是瞻！謹遵軍座賢明批示，軍座指哪我就到哪！”嚴副官很嚴厲。

“何事？”

“好！”

“罰你們各自回營地，與兵士們一起練習，”陸將軍低聲道，“爾等好好想，再不平，抄行軍十錄一百遍！”

“對。”

嚴副官承諾一聲“在，”立即小跑返來，“軍座，您找我？有何叮嚀？”

“那還問甚麼？”

“軍座息怒；我等絕無貳心，以下犯上，甘心受罰！”朱師長明白短長，從速報歉認罰。

“陳述軍座，五年多了。”

“燕生，你學會了巴結吹噓，還是腹誹心有儲存，不肯跟我說實話？”

將軍的威儀不容應戰，很少見將軍如此起火。

“軍座，……，我，……”嚴副官躊躇著，他有些拿不定，不知該問不該問。

“燕生回軍座，抓了領頭幾小我，以儆效尤；現在，冇人再嘀咕了，以防擾亂軍心。”

“是，軍座！卑職明白了，”嚴副官有點不測，“唰”地朝上敬個軍禮，回身就要分開。

嚴副官正襟端坐，軍座伶仃留他，不知是何企圖，內心非常忐忑。

偌大敗書房，陸定國一小我，孤坐太師椅上，心機翻滾著，神采很凝重。

“軍座？……，燕生不敢！”

他們自忖：跟從將軍多年，陸將軍有魄力，提攜部屬，論功行賞。這是彆處不能比的。這裡，他們有效武之處，到彆處，誰能給他們更好的？

陸定國怒髮衝冠，板著臉青痙欲裂，實在嚇著這幾位幕僚。

“嗯，燕生，”陸定國望著他，麵無神采地問，“事情辦得如何樣？”

“軍座，……，”

“嗯，”陸定國點頭，用手錶示，“坐，隨便聊聊。”

“就如許，……如許，……關押著？”

“是，”嚴副官答道。

“軍座救治了我，給了我重生命，就如再生父母，我豈能不甘呢？”嚴副官答覆得很謹慎。

陸定國定定地望著他，在他臉上逗留了好幾秒，“不是關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