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長孫常樂（5）[第2頁/共3頁]

尹少陽閉了閉眼睛，很久才道：“我與她相知相守，勢需求一輩子的，公主早該曉得的，又何必這般自取其辱？”

眸中密意如水，隻消瞧一眼彷彿要溺斃此中。

話音未落，長孫常樂俄然身子一軟，軟軟的癱倒在地上，唇邊排泄血液來：“少陽，如果有下輩子，你再帶我看雪好不好？”

白芷摸了摸本身的臉頰，才發明手上都是水澤，自她分開姚以後已經鮮少抽泣，不想本日又落了淚，容澤將她送到常樂身邊，莫非就是叫她看一場人間悲劇的？

尹少陽看著近在天涯的她，麵前恍惚的看不清她的麵貌，可她身上熟諳的香氣卻叫貳心頭髮軟，端了酒杯一飲而儘。

尹少陽的臉埋在她的頸間，淚滴撲簌簌的落下來：“你必然要等我，我這就來陪你。”

常樂如何死的？白芷有些發懵，她方纔也冇瞧見她服毒啊，如何俄然就吐血死了？這死的也太俄然了吧？

尹少陽的手驀地握緊，心疼的像是要滴血一樣，他記得，清楚的記得，那一年，那一場戰役，屍橫遍野，誼國兩千兵士儘數就義。

“我當時內心想的都是你，以是我求父皇換小我，阿誰時候，我最怕你回不來，我覺得……我覺得等你返來，統統還能像最後一樣，可我畢竟太純真了。”淚珠自她腮邊落下，顆顆滴在喜服上，暈濕一片。

尹少陽渾身的血彷彿凍住了，甚麼時候的事，她究竟做了甚麼？尹少陽想起家卻因腿上有力一下摔在了地上，忙爬到她身邊，把她攬進懷裡：“常樂，你如何了？你做了甚麼？”

常樂隻淺淺飲了一口，收起酒杯放在身側，即靠在他的腿上，哽咽道：“你還記得那年的雪嗎？就是你和我初見的那一天。”

“我不要聽你說這些！我隻問你，你當真不肯與我白頭偕老？”

“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場雪下的真大，但是真美。”常樂在他的膝蓋上蹭了蹭，淚珠順著眼角滾落下來：“我好想再看看那樣的雪。”

“冇用了。”長孫常樂凝睇著他：“少陽，我……要走了，你最後再陪陪我，我這平生隻愛了你一小我，可我不悔怨，因為我……我真的……”

“公主，少陽現在已經心有所屬，公主……”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三個字的。”常樂公主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遞給尹少陽一杯。

“嗯，喝過酒，不負你我相愛一場。”常樂攬過他的胳膊，兩人已是鼻息相聞，酒杯遞到唇邊，常樂已是紅了眼：“你當真，不肯與我……”

白芷看著相擁的兩小我，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尹少陽不肯接。

“不，甚麼來生，你彆胡說八道，我們的日子長著呢，來人啊……快來人啊……”

白芷慌亂之下已經開端抱怨容澤，轉眼一瞧，隻見尹少陽已經拿起常樂用過的酒杯，酒杯中尚留著淺淺的酒，微微搖擺，即顯出底部紅色的粉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