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7)[第1頁/共2頁]

關明寒笑道：“你們不熟諳她了嗎？她就是峨眉派的雲蕾師妹啊，她初來時你們曾經見過麵的。”

大殿正中一字排開數張根雕大椅，形狀古拙，顏如本質。椅上所坐之人有道有俗，有僧有尼，約有十數人，青虛道長，埋頭師太，不怒大師，還稀有名長老一級的人物，就連一貫行跡如閒雲白鶴的紅壺仙也鮮明在坐。

這些人正在說話，彷彿是在議論著甚麼。雲蕾二人剛一進殿，世人的目光不自禁都凝注在雲蕾身上，目光中有震驚，有體貼，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雲蕾被他們看的有些侷促，低下了頭。心頭一個聲音俄然在耳邊驚叫起來：“啊，啊，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傷了我！天，本來你是這些人的弟子！這下費事大了！”。

關明寒和一乾師弟們酬酢結束，一昂首，卻發明雲蕾已走出老遠，他忙趕了疇昔，笑道：“我纔出去兩天，他們就像是多久冇見了似的，熱忱的不得了。嗬嗬，真是冇體例。”

有一個孺子笑道：“師尊他們正在殿中議事呢。我給你稟報一聲。”回身走了出來。

雲蕾還是第一次進入這大殿當中，進門後忍不住打量了幾眼。

那兩個孺子齊齊一怔，細心看了看雲蕾的麵龐，終究認了出來，一個孺子撓了撓頭皮，滿臉的震驚：“啊，公然是雲師妹！她的頭髮如何白了？”

關明寒忙岔開話題道：“師尊本日在大殿嗎？”

關明寒一拉猶在發怔的雲蕾：“雲妹，我們出來罷？師父他們都等著你哩。”

此時，殿門敞開。門兩旁立著兩個垂髫孺子，一見二人到來，笑道：“大師兄，此次出去必然有甚麼收成罷？這位女人是？”

不大工夫，二人已走到了青玉巷子的絕頂，又踏上那一掛天梯似的青玉台階，終究來到一座巍峨聳峙，琉璃為瓦，青銅為脊的大殿前，這裡恰是蜀山的心臟部位―玉虛宮。

雲蕾實在想不起甚麼，乾脆也不再想，點了點頭，伴同關明寒走進了大殿。

大殿內裝潢並不豪華，古木為柱，青磚鋪地，光芒充沛，正中供奉著即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品德天尊。供桌上供有幾碟梅實，鬆果，佛手。古樸中透著持重，持重中又透出幾分仙氣。

半晌時候，他又走了出來，眉開眼笑：“大師兄，雲師妹，師尊讓你們出來。”

雲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又向前行去。關明寒頗感無趣，他不肯獲咎雲蕾，再碰到同門師弟們打號召，便微微點頭表示，不再酬酢。

雲蕾呆了一呆，忍不住回擊抓了一縷頭髮，看了一看，白髮如雪，半根青絲也無。暗道：“我如何會白了頭髮？到底是如何回事？”她冒死思考，卻實在是想不起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