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兵變2[第1頁/共4頁]

月明、星稀、殺伐烈。

但是世人惶恐的鼓譟聲，早把他的聲音擋住了。一時城牆下儘是鬼哭狼嚎之聲。

在這個當口，竇憲帶著一百名流馬出了城。

叛軍們頓時嘩然，“他們，他們這是在做甚麼？”

過了一會兒，被派去刺看的小黃門返來報，“王大人那兒已籌辦好了，去了後山上等候騰飛。竇大人也換好了甲冑，帶著人出城迎戰了。”

幾人都茫然無措。

見他們全健忘了竇憲，履霜內心又是急又是擔憂。因和劉炟有些友情，覷著空悄悄拉了他袖子一把，“殿下。”

不知何時，大皇子和劉炟也登上了城牆。大皇子看了身邊的小黃門一眼，他們立即大聲道，“那是鳳凰！你等逼宮反叛，簡慢當今，天亦不容！”

林剛無措地辯白，“不是我...不是我！我冇有！”目睹著好幾其中了毒的兵士都掙紮著站了起來，滿麵仇恨地持刀劍衝了過來，他一邊後退一邊道，“不是我！”

翟偉沉吟了一會兒，道，“先彆追。看看再說。”

竇憲悠哉地縱著馬，繞叛軍來回走動，口中喃喃有語。叛軍見此，紛繁道，“這是甚麼咒詛？”

但劉炟冇有責備的意義，乃至他連話都不想說破，隻是安撫道，“叛軍到現在雖仍有千人，可大半都是傷兵，隻需因釁擊之，其眾必離。你放心腸跟著我一同歸去吧。也許我們還冇回頤誌殿，便能聞聲捷報傳來呢。”

叛軍方纔等了半日，都不見有人出來，一個個內心憋著火，隻等城門一開便要大殺一番，不想還冇比及對方的人出來，己方卻先亂了。行宮內又出人料想地隻派了這麼點人。一時心中驚奇不定，都不敢亂動。

河內郡太守聞知行宮被圍，不敢怠慢，當即點了一萬兵士，星夜來援。鄰近二郡的雄師也連續地趕來。合兵一處，殺的潁川郡叛軍馬匹馳驅，兵儘矢窮。好不輕易的，纔有一小隊傷病員護送著副首級林剛衝出重圍。

竇憲懶洋洋地看著他們，嗤笑了一聲，轉頭睡去。

大皇子想了想，說好，親身敲起城牆上的銅鼓來。三郡救兵便點整人數，出兵停止宮。

而大樹下的百人軍，早受了竇憲秘囑，不管如何不成變色。但現在目睹對方主將來探，一個個心中都驚懼不已，在心中抱怨竇憲裝神弄鬼。一旦對方探得他們冇有援兵，必當場剿殺潔淨。

林剛吃了一驚，忙問，“如何了？”

這一看，便見竇憲一群人又做了一件更令人驚奇的事。他們走到十裡開外的一株大樹下，全部解上馬鞍，當場歇息。

竇憲恍若未聞，騎馬帶著一百名流兵接著轉圈，一邊喃喃念著甚麼。等走過五圈後，他施施然帶著人往城外走了。

語音未落，便見越來越多的兵士跪倒在地，往下嘔吐起來。他忙走疇昔細看，“...血！”細想了一回，腦中激靈靈的一陣復甦，走到河水邊去看，果見月光下，河水上漂泊著一點還未溶化的、微不成見的青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