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法[第2頁/共3頁]

“老爺忒狠心，淵兒的臀已是血肉恍惚了。”馮佟氏愈想愈心疼，抓起帕子拭淚。

馮佟氏聽了這話公然一縮脖，馮元端的是恨鐵不成鋼：“慈母多敗兒！馮安自小便被你護在羽翼下，我常常要訓導，你皆又攔又擋，現在長成個貪花好色之徒，院子裡的丫頭被他淩辱個遍不說，竟又鬨出了性命！”

吐出口鬱氣，他有些悲觀道：“哎，侯府爵位由長房承，我本想讓他走宦途，何如他不爭氣，被國子監除了名，練武又嫌苦。文不成武不就的，也隻能承下些我掙下的家業。可你瞧他不思進取的模樣，你我百年後，他坐吃山空，偌大師業也遲早敗光！”

“你當我那般胡塗？本就未使多大力，他喊的倒跟殺豬似的。哎，不幸我這年紀，卻隻得他一個兒子，真是愁煞了。”子不教父之過，馮元隻希冀此時將他引入正路還為時不晚。

“那王氏生下的孩兒為何短命，以後與劉氏二人又為何久久不孕，想必已是絕了身子，這前前後後你最是該當曉得的罷？”撇了撇茶末，他不鹹不淡道。

“不拿銀子打發了，你想他兩個鬨到全汴京皆知？你想你寶貝兒子一輩子說不上親？”

“那就好、那就好......”馮佟氏拍拍胸口，端的是虛驚一場，想必老爺也是揣測，冇真憑實據打死不承認便是了。

說著，他俄然盯向下人堆，惡聲惡氣吼著：“是誰？是誰在我爹麵前挑釁是非誹謗小爺的？小爺要扒了他的皮！啊......疼死了！”

“老爺......”馮佟氏一驚，騰地立起家，急地團團轉，還未想到體例替兒子討情，馮安已被小廝帶了過來。

馮安自來是個慫的，撇撇嘴，哼唧道：“不平，是爹曲解了，方纔孩兒冇不尊敬爹，而是將將睡醒，另有些含混著呢。那將府裡下人虐待死一事，更是子虛烏有，乃是那小翠手腳不潔淨，被髮明偷了府裡銀錢才慚愧他殺的。”

不可，該管束還得管束，哪能聽任自流。他打起精力，提聲道：“來人，取家法來，再讓那孝子給爺滾過來。”

這時家法也請了上來，馮元大手一揮，“來人，將他摁在凳上！”

馮佟氏撇撇嘴，方纔她就一向不樂意拿忒多銀子打發那貪財伉儷，此時一聽老爺這般罵她的寶貝兒子，忍不住回嘴：“淵兒十四了，曉了人事沾了幾個丫頭罷了，誰知那小翠是個沮喪的，竟然死了。她那老子娘也是惡棍，二百兩銀子莫說一個小翠，一百個小翠都買得，真是便宜他倆了。”

“可否聽懂你內心明鏡著，懶得跟你周旋，我今晚有應酬，就不回了。”

宋嬤嬤嚇了一跳，趕緊去關了門，返來後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回太太，那藥是老奴親手抓的，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