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起因[第1頁/共3頁]

趙彥一愣，萬想不到這馮大人竟對兵士這般體恤，一時有些感到難言，大丈夫幾乎紅了眼眶。

“爺，這裡好生古怪，奴婢不敢出來。”綠鶯有些駭怕，待馮元上了車小手緊緊攥著他袖口。

“是，下官這就去安排。”趙彥想到一事，又迴轉過來，“大人看需不需在他們嘴裡放上嚼具，以防他殺。呃......大人？”

“......那白蓮教忒可愛，殺人放火，上饒流派五百七十家，男丁殤了過半，再有那被鼓勵進京的，現在半數人家隻剩下老弱婦孺，整縣皆是民氣惶惑。”

馮元與趙彥二人對視一眼，派半數兵士在城外看管匪囚，餘下之人皆進城。

餘下被押百姓也已然回過神來，去時三人一幫五人一夥，歸時隻餘二三，那死的不是血親便是近鄰，個個目呲欲裂號令著要打死這幫惡人，為枉死之人報仇。

世人麵麵相覷，皆紅臉點頭：“回大人，的確如此，縣太爺未扯謊話。”

馮元點頭，如有所思，道：“那為何肇事的偏是豐台與上饒，如何不是古昌與川雲？較著直指汴京，這又是為何？”頓了頓，他正色道：“此時定論為時過早，到了上饒便可曉得，你我也要警省些，那邊也一定承平。”

馮元吃了幾口酒，這鄉野的酒不值錢，隻清冽卻不上頭，此時倒是解渴，“我倒感覺此事似是有隱情，上饒民風渾厚，百姓多年來安居樂業，如何突然就成流民了？再說衙役也有近百人，都會拳腳工夫，連方纔那般烏合之眾都對於不了？”

一炷香的工夫世人尋到上饒縣縣衙外。

趙彥瞧他走神，也紮眼望去，這一瞧不由愣住。

諸人皆慚愧低頭，臉臊的訥訥不敢言語。

待馮元迴轉，趙彥斟了兩碗酒，二人邊酌飲便說著話兒。

此時的縣衙哪另有常日嚴肅，的確似遭了地動普通，門漆掉了大半，一側的宅門失了門環，隻餘鋪首，階下兩處石獅子一處斷了頭，一處豁了嘴兒。

“大人放心，下官已安排好了，掌櫃的已讓廚子蒸上饅頭籠屜了。”

待那幫亂黨被打得胖頭腫臉，馮元才施施然命兵士製住世人，大喝一聲：“停止！”

馮元想了想，叮嚀道：“讓掌櫃的多購置些菜肉分給大夥，這又不是行軍兵戈，能吃上就不要苛待自個兒。”

“他們晚膳用甚麼？”看著風風火火搭帳的眾兵士，馮元問。

輕紗礙眼，綠鶯掃了眼屋內，冇甚麼希奇。她又順著趙彥的目光往床上瞧去，模糊能瞧見，床上似臥著一男人，雖肥頭大耳的也並不算希奇，趁馮元冇重視翻開首紗又瞧了眼那人。

這蔡榮也年近半百，馮元體恤道：“不必了，蔡大人既傷著，虛禮可免。”想起來時見聞，他奇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為何街上行人寥寥，神采古怪如臨大敵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