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頁/共3頁]

“好好好，我逗你玩的。那你猜我是誰？”

進殿服侍的小寺人，低頭笑著。娘娘皇上本該如此。

宇文憬凝了端木若好久，他像一座雕塑鵠立在床前，久久未動。琉璃色的眸子垂垂斂起水意。“若若彆怕，我在。”宇文憬竟坐在床上，用了和順至極的語氣對他方纔嗤之以鼻的女人說道。

胡太醫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他恭敬道：“這……貴妃娘娘彷彿，彷彿得了失心瘋。微臣感覺應斷絕貴妃娘娘，免得傷及無辜。皇上千萬不成入內。”

“她能如何不好，她怕是想千歲千歲千千歲。”宇文憬無聲的歎了口氣，狠厲的諷刺說到。

“若若不怕，我護著你。誰也彆想欺負你。”

宇文憬背靠著石軒，在她身側始終沉著臉，夏季酷寒，照理說二人應附近些才和緩，可宇文憬卻疏離著身側之人。琉璃色的桃花眼目中無人。“不成。”他未轉頭，看向楊淑妃手指之物。哪用看呀，那棵梅樹跟那人早已刻入心頭。

端木若頭枕在宇文憬的胸口，她輕視的看著跪地叩首的楊淑妃。她睨著她，剛好對上楊淑妃那雙清澈的水眸。

“小皇子之事娘娘也很悲傷……皇上……奴婢求您去看看娘娘吧……她彷彿魔怔了，她連奴婢都不熟諳了……”小婢子連著叩首，膝前的雪都被額上的溫度融掉。

“胡言！”宇文憬快步衝進未央宮，撩開床幕，隻瞥見小小的人兒抱膝縮在牆腳，她的髮髻狼藉不堪，當初的狠厲勁消逝殆儘。

“你是誰……我怕……你想欺負若若對不對？你走……大哥哥，我怕……”

“皇上，不好了，求您去見見貴妃娘娘吧……貴妃娘娘，她……”一個婢子僭越的突破二人的言談，話還未說完就哭的梨花帶雨，她雙膝埋在雪中瑟瑟顫栗。

宇文憬撐起家子，他的唇落在端木若的額上。讓端木若的心一陣悸動，如果你先前對我這般，信賴我，我怎會出如此下策？今兒，她底子冇撞見楊淑妃更冇去過禦花圃。

楊淑妃輕咬著唇，心一驚，竟把唇咬破了。皇上，阿誰彷彿天人的男人說他是端木若的夫君。如何能夠？

“你哄人……若若冇有夫君，若若不要你，若若不要夫君。你是好人……”端木若嘟著嘴，臉氣成一個小包子。

“姐姐如何了，胡太醫？”楊淑妃對太醫擠擠眼，一雙杏眸死死瞪著他。後宮當中，事事謹慎，一個眼神，一個行動都有粗心。

“今後不管誰欺負你，你都要跟我說，我幫你出氣，好不好？”

“大哥哥……你是若若的哥哥。”

“我把長樂殿外的梅花折了，放在案上了。”端木若躺在床上，指了指窗旁的漆金案桌。那是本來放茶桌的位置，可惜被搬走了換成結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