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胡兒[第1頁/共5頁]

肅寧伸手解她肚兜的揹帶，摸著她皮膚生了一層細精密密極小的凸起，忙問，“冷嗎？”

他摩挲著寧安的腰，“好久冇有了。”

淩晨冷，阿朱點了一個碳爐提了出去，阿紫去灌了兩個湯婆子，一人給了一個，讓禾苗暖手。

……

火勁如熔岩般蜿蜒，由劍尖至劍格，填滿了遍及劍身的精密紋路。手腕又是一擰，光芒從本來的刺亮，轉為更深沉的赤色深暈，卻非是消褪或燃燒，而是火光更趨穩定，整把劍像俄然“活”了過來。

儘歡拿著想想的小衣小褲出去，“卯時尿過了。”她說罷，伸手在碳爐前烤了烤，而後摸了摸想想的小肚子。孩子小，不知饑飽，也難不曉得有冇有尿。睡前醒後，她總會摸摸想想的肚子，嚐嚐她是不是憋了尿，想著甚麼事餓了也不自知。“該是餓了。”小肚子癟癟的。

想想目不轉睛地瞻仰著寧朗，直看得寧朗心虛。他有些歉意的在想想身前蹲下，與她平視。“想想的禮品，外公過段光陰補給你。”劍與小軍，是他來應州就開端籌辦了。好幾年了，當時想想還冇出世。他來的倉猝，一時候竟也忘了這個小外孫女。

……

寧安點頭，伸手解他的衣結。

杏文見她老邁，客氣讓她出去等，湖陰城縣偏北，逢冬春氣溫總要比京中低些。現在雖是蒲月，遲早也是涼的。

……

“你若不是言而無信，我又如何會咬你。”話雖如此，寧安還是起家藉著油燈微小光，檢察了下他的脖頸。

寧朗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他們幼年，心智不免不平，能不能讓他們對你一人衷心耿耿便看你的本領了。”現在他們困於應州，受他所管束，天然聽話。今後如果跟著禾禾進了都城，見了花花天下，如何便不成知了。

“出去吧。”

禾苗一左一右拉著寧朗，既氣惱她們嚇到了想想，又獵奇。

想想眨眨眼，又跑去肅寧身後躲了起來。寧朗哈哈大笑，“冇那麼吝嗇，也冇多風雅。”他伸手摸想想的發頂，“是外公錯了，如許，外公許你一諾，今後你想要甚麼，便來同外公說，外公能做到定幫你實現。”

寧朗帶了一把劍來，是他作為外公送給苗苗的。

寧安麵上一羞，“不可，這裡牆薄的很。”自從有一次兩人在堆棧同房，被睡在小床上的想想看到後，寧安便冇讓他碰過。常常想起，都是又羞又怒，臉上發燙，渾身扭捏。

我信你個鬼！

寧安悄悄鬆了一口氣，她與王爺對孩子們一貫公允，不肯讓他們任何一人感覺父母偏疼。剛纔她還想，苗苗得了劍，他們要如何賠償禾禾，更怕禾禾感覺外公更喜好弟弟。

劍重又大，苗苗現在還用不了，隻是歡樂的看著。寧朗笑道，“你爹先給你收著。”他說罷，又看向禾禾，“女人家的，舞刀弄槍總歸是不太好。”手一伸，手心中悄悄躺著一枚玉玦。“我在應州城為你練了一支小軍，十六人，男女參半。均是失了父母的孤兒，最小的與你同齡，最大的不過十四歲，他們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