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第5頁/共5頁]

油紙傘撐在頭頂，一滴雨也落不到身上了，書湘斜了斜視野，瞥見赫梓言握著傘柄的苗條手指，視野再往上調，看到他清臒的下頷。

不美意義！

想著，楊夫人拿過丫頭手裡的傘踱到書湘跟前。

他這麼一說，她想起那一晚在堆棧裡，確切是孤男寡女的......

“對極了，”他揚了揚嘴角，抬手摩挲她的唇，曼聲道：“我冇親過你這兒。”

登頂… …這莫非還是要做皇後去？

書湘張了張嘴巴，訥訥的，半晌才道：“你彆信口雌黃，我記得我們是明淨的，對不對？”

赫梓言腳下穿戴快意雲紋靴,他纔打頓時下來,這會兒不過幾步靴頂就沾上了汙泥。他步子跨的大，幾近冇走幾步就到了書湘跟前。

他的臉罩在香霧影子裡，聲氣暗啞在她耳邊吐納道：“不是我另有誰。寧書湘，我走之前忍不住來看看你，你歡暢麼？”

“你快不要鬨了，”她歎一口氣，透過罩紗看他，“快歸去罷，我們現下和之前不一樣了，我是未出閣的女人家，你我這般站在一處說這幾句話已經落人話柄了… …”

穿女裝的書湘在他腦海裡還未曾構成牢固的印象，他記得最多的倒是她彷彿一個小墨客的模樣，那裡有像現下這般兒，她穿戴素雅的裙衫，戴著女孩兒家出門才戴的帷帽，頎長的身量立在雨裡，腰肢盈盈一握，淡色的罩紗隨風一波一波地浮動，波紋似的，迤邐蕩入貳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