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頁/共4頁]
阮業山是阮文和伉儷倆的大兒子,本年十五歲。
“這是功德,能成事的。”阮劉氏拍了拍妯娌的手。“初秀這孩子,遭了這坎,倒是見聰明瞭些,可見休咎相兮這話是對的。早晨我和文善說說這事,得從速把這事籌措好,初秀身邊有個男人顧著護著,我們就結壯了。”
今個有點擔擱,阮永氏歸去時,已顛末端早食,廚房裡清算的乾清乾淨,連碗粥都冇有留下,阮程氏就坐在正屋的屋簷下,阮永氏喊她時,她也冇個反應,目睹三兒媳自廚房走出來,才刺了句。“還曉得要吃早食啊?我道你不曉得呢,大朝晨的就冇了影兒,曉得的是你在割豬草,不曉得的你覺得你在山裡乾甚麼,彆人家的媳婦手腳利落,一早上都割好幾趟,你倒好來回就一趟,另有臉想著吃早食。”
“這算甚麼,阿陽哥送了聘禮,奶奶會給我籌辦嫁奩?隻怕連身麵子的衣裳都冇有。”阮初秀扁扁嘴。“最後還不是得爹孃自個想體例,給我尋摸衣裳和嫁奩,有二嬸在,還落不著好呢,不曉得得如何嚼舌頭,轉頭奶奶還得怨你們,本來這趟我抱病,奶奶就冇出錢,端賴著爹孃和大伯大伯孃,奶奶看在眼裡,指定不痛快,憋著口氣呢,隻這會她理虧,底氣不敷冇敢鬨騰罷了。”
阮於氏在屋裡給小兒子餵奶,聽到這裡,忍不住攏好衣裳,抱著吃飽的兒子走了出來。“奶奶你都活了大輩子,說話能不能經點腦筋?高低嘴皮子一碰說的輕巧,這話傳到內裡,有這麼個冇事給自家媳婦亂潑臟水的祖母在,阮家的後代還要不要嫁人娶媳婦?”二叔子業浩和小姑子如秀,一個十七一個十四,恰是說人家的時候呢。
阮於氏底氣足,是有啟事的,她是隔壁上陽村於屠戶家的幺女,上麵足有六個哥哥,打小就被父母哥哥嫂子們寵著護著,以是才養成了個直脾氣,受不得半點氣,甭管你長不長輩,她有理她就大聲嗆歸去。
“初秀她娘你彆在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也知她就是這麼本性子。”阮劉氏端著隻碗走了出去,將碗放到她手裡,輕聲細語的安撫。“快吃罷,已經涼了,幸虧還軟和。三弟說要給你留個饅頭,他得下地乾活呢,這可不成,我冇讓,業興媳婦邇來不太舒暢,胃口欠了點,隻吃了一個饅頭。你彆憂心她,她好著呢,昨兒親家拎著籃子來看她,屋裡有兩樣糕點,就是這纔不愛吃乾乾的饅頭。”
“奶奶,我二嬸呢?”阮於氏很直接的問著。
“娘我回屋裡把衣裳洗出來,再去菜地裡忙活。”阮永氏想著淩晨在山裡大閨女說的話,眼眶氤氳了層霧水。初秀還是彆回家裡的好,返來了,被天花掏空的身子骨說不定真得折在家裡頭,轉頭得好好的感激胡大夫,光榮有他在,另有結乾親這事,也得辦實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