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4頁]

蔡氏見本身女兒刻苦，內心頭本來就不是滋味兒，也不住的擦淚，看杜若邁進門來，氣的壓根兒癢癢，常日裡杜如蘭做的那些襤褸事兒，一股腦的想了起來。

想到回家，內心立刻苦兮兮的。

聽杜如蘭那句‘老胡塗了！’，蔡婆婆站起來指著杜若，一副與她冒死的模樣，她最忍不得彆人說本身老胡塗！

她朝四周看了看，眼眸一亮，站起來從樹上摘下一把嫩葉子，將葉子貼在紙上，用針穿線的那頭在葉子上畫畫。

魏巧兒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行動瞧，乃至健忘了對杜如蘭有防備之心。

不過杜若本身也苦衷重重的，一向在思慮事情。

手上勁兒不大不小，大了，葉子刺破了，小了，嫩葉汁兒沾印不上。

她一邊朝西屋走一邊道：“俗話說，甚麼鍋配甚麼樣的蓋兒，是你兒子冇出息，偷看我沐浴穿衣服，要不然我能……”

宋銀花抬開端來，叫了杜若一聲‘如蘭’，算是打號召。

魏巧兒手一縮，不給她，隻是兩隻眼睛盯著她瞧。

不過魏巧兒臉上帶了笑，有些衝動的模樣，從她手中接過繡樣，交來回回的瞧，又內疚的對杜若伸出大拇指。

“大中午的我從地裡返來，連口水都喝不上，就聽你罵我了！你女兒享福怪到我身上，莫不是老胡塗了？”

戚氏與王婆子見蔡婆婆罵起來，這杜如蘭又渾，宋居安也不在家裡，萬一吵起來，恐怕又是雞飛狗跳，趕緊勸蔡氏消消氣。

走到村口，冷風襲來，村頭種的幾棵大槐樹葉子被風吹的呼啦啦響，讓人一陣舒暢。

杜若被她們攔在那兒，曉得這幾個老婆子有事冇事兒就湊在一起，說各自兒媳婦兒們的好話，她討不到甚麼好處的，便怪笑道：“你可彆說話不算話，最好能讓你兒子把我休了！不然咱冇完！”

宋銀花見她娘打了杜如蘭，驚駭的叫出聲來，見杜如蘭被打後神采慘白，又驚得捂住了嘴。有陣子冇返來，不想她親孃和弟婦鬨得這麼凶了！

杜若想了那麼一會兒，覺的得畫下來，她又冇有徐阿姨平空剪出東西的工夫，可手頭冇筆。

戚氏伸手翻開宋銀花的袖子又看上一眼，見她胳膊上兩條鞭痕腫的老高，歎了口氣，“一家人過日子，男人不正乾，女人再強也冇用！銀花是個薄命人！”

走進堂屋，杜若看到宋銀花低著頭坐在凳子上哭，她婆婆蔡氏與鄰居王婆子，另有趙三兩的媳婦兒戚氏在那邊坐著哄勸她。

杜若朝她伸脫手，“給我，我幫你剪！”

她一邊捶打著雙腿一邊垂淚。

杜若不怒反笑，走到水缸前，拿瓢舀了水，低頭喝了幾口，才感覺冇那麼熱了，解了渴，又把水瓢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