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張細花捱打[第2頁/共4頁]

“姐夫……坐下吧，你有啥話就好好說，痛痛快快說，我咋不曉得你的難處，唉……”

陶大友打著酒嗝，胸口一起一伏，一句一頓地對李德仁說：“小舅子，我曉得你姐疼你，就是娶巧兒過門那天也數你哭得最凶，你姐夫是個冇用的，不像你懂做些買賣贏利讓家裡過上好日子，但我對你姐但是用了十二分真真兒的心，你本日這些話整得我跟龜孫子一樣，我陶大友啥也不會，也就懂疼個被窩裡的人，這些年我是對不住巧兒，也對不住阿莞，可我也有難處啊……”

“得，我也甭跟你耗，今兒在親家小舅子麵前算是完整冇了臉麵，你愛咋地就咋地吧你。”男人們的事女人犯不著管，一大老爺們喝點酒就跟撒瘋一樣，幸得她平常私扣著陶大友的酒錢，瞧他那喝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慫包樣，如果日日讓他喝酒還不上了癮每天鬨騰一番？

“唉，要讓你外婆、舅母曉得指定該把我狠狠說一頓。”

陶莞撲哧笑出了聲，“咳……咳……”看來不能笑啊，一笑這五臟就跟車軲轤碾過一樣，陶莞好笑地覷了眼一臉惶惑之色的李德仁，心想：莫非這期間的男人都有怕老婆的“好風俗”？

“張細花，我這麼多年要不是盼著你為老陶家添個種我能受你那麼多氣？我娘年紀大了也冇少被你氣著，就是在田裡我也被其彆人笑得直想刨個坑鑽下去得了。”

“阿莞！”陶大友冇想到大女兒會衝上來護著張細花，一下子蒙了頭。

“我冇事兒，有事的是她。”她手指了指在地上昏死的張細花，無法地歎了口氣。羊毛出在羊身上，打了張細花就真覺得那麼好亂來疇昔？幸虧冇把她給打死，不過估計冇幾個月也是養不好的了。冇想到陶大友對張細花的怨氣竟藏得這麼深，她隻是奇特陶大友為甚麼對前妻的女兒這麼冷酷，彷彿向來視而不見，就連平常張細花違逆陶李氏，陶大友也是默不出聲很少開腔，這麼一點點積累下來的怨、怒、恨全在明天藉著酒勁發作了出來，不鬨出性命纔怪。

“爹！”陶莞抱著小寶在門口驚叫失聲。

“阿莞，陳爺爺給看看傷哪了。”

“你給不給？！”

這在宿世叫甚麼來著？激/情殺人？不過那一腳真是踹得她都覺得五臟碎成渣渣了。陶莞低頭看著懷裡還吮動手指玩的小寶嘟起嘴逗弄她。這小丫頭真是天真無知，本身的親孃差點冇命了還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呢。

陳郎中跟在抬著張細花的陶大友和李德仁前麵絮乾脆叨：“這打婆娘冇個輕重，打碎了誰給你做飯洗衣生娃？”他年青的時候也是少不更事在外頭有甚麼不順心的事，一喝點酒就往自家的婆娘身上撒氣，當年第一個媳婦就是被他揍走的，到現在也冇個音信，留下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給他一小我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