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八月收稻[第2頁/共4頁]

“就你就你，福瘦子，就你嗓門最大……”

陶莞瞪他一眼，說：“福瘦子你說。”

何花嫁到陶家已經滿了三個月，新媳婦的內疚羞怯褪去很多，更添了一分婦人的精乾與成熟。東塘村的人一向覺得老陶家新娶的妾是個黑糙皮苦麵相的小娘們，短短幾個月，冇有人曉得何花是如何美起來的。男人們老是偏疼年青未熟透的婦人，他們在田間農作時就愛時不時瞟幾眼旁家鮮嫩的婆姨。東塘村的男人們對何花的美也是一頭霧水，他們隻曉得這小婆娘甩著一根斜側的大辮子，半個身子埋在黃燦燦的稻田裡，時不時直起哈久了酸乏的腰的模樣妖極了媚極了。她擦擦額頭的汗，那汗從她光溜的額頭順著眉角、臉頰、下頷、脖頸……像一條九曲八彎的蛇直鑽到她如同一日日鼓起來的小山包一樣的小胸脯裡。而她的目光老是瞭望著不遠處的自家男人，東塘村的男人們由最後看她時的蠢蠢欲動，然後順著她臉上那對烏眸子紮眼望去，再到最後瞥見的是愣頭愣腦在田裡伕役蠻乾的陶大友時一下子便索然有趣起來。

“爹，本年收成好不啊？”明天賦是第一天收稻子，不過看著熟稻的長勢非常喜人，陶莞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因為收成好的話，家裡便能夠常常吃白米飯不消喝地瓜粥了。天曉得她每天喝地瓜粥幾近都要喝到吐了。

連續叫來了十幾個男孩子，紮堆地湊在一起不免不出亂子，他們紮稻草人紮著紮著都會搶起稻草來。

陶莞還在想本身睡覺時是否流了口水甚麼乃至於讓本身在表妹心中高大的形象蕩然無存，她下認識地用手擦了擦嘴角，還好冇有。鬆了一口氣，她道：“你如何來了？是跟著孃舅？”

“都是你，惹阿莞活力了吧？”

陶莞一邊說著一邊擺放著飯菜，陶家跟何家的男人也從河邊洗完了汙漬走了過來。

陶莞看著密密麻麻的小麻雀從金黃的稻田裡像升空的熱氣球一樣紛繁湧向天空，連帶著表情也飄蕩起來，回道：“噯，來咧――”

常欣見陶莞有一絲顧慮，忙補道：“冇事兒，你奶奶說了村莊就那麼大走不丟的，如果走含混了就說是老陶家的親戚，嘿嘿。”

得了陶大友的答應，陶莞就更加對勁起來。實在她酒徒之意不在酒，她纔沒興趣跟這一群小屁孩亂來和。紮稻草人隻是障眼法，為的是能夠有藉口出來好好享用一下鄉村的收割風景，如果冇有端莊事她就得呆在家裡幫著陶李氏一起照顧孩子。客歲她幫著家裡在田裡插秧除蟲甚麼的，累都累的半死，每天一雙腳泡在泥裡還會遭受蝗蟲、血蛭這些噁心可駭的生物，現在家裡多了何花倒是一下子讓她安逸很多。她不由感慨：當代庖動婦女真是巨大啊！當真是做飯、針線、勞力一個不落，更首要的是她們還把這些當作一個婦女的本職與衡量婦女才氣的標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