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塞象過冬[第4頁/共4頁]

“阿莞，快去睡吧，灶房裡有一碗熱麵，你吃了再睡。”

他樂嗬嗬地對牛牛擺了個鬼臉，吐著舌頭說：“大姊最喜好我！”

“大姊！二孃說我們要呆在被窩裡不準出來除非你來，你來了我們可不成以出來了？”陶成寶率先舉手發問，小臉天真無辜的，讓人看了就感覺好笑。這舉手發問還是陶莞教的。

“不了，你爹這會扛著你奶奶去陳郎中家裡呢，我來拿點饅頭給你爹送去，估計這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怕他們餓著。”

陶大友喘著大氣好不輕易才揹著陶李氏進了屋，一張臉被凍得紅十足的，鼻頭上流出來的鼻水都被凍上了，“這屋今晚讓你奶奶睡，她那屋太冷了，趕明兒我和點泥把縫給補上再把你奶奶挪疇昔。”

她掐著陶成寶軟滑的臉頰道：“誰讓你們不脫鞋就上床的？”

陶莞抖著兩隻腿從被窩裡爬起來籌辦燒點熱水泡泡腳，這腳如果再不暖一暖估計就得長凍瘡了。自從她七歲那年手上長了凍瘡以後，凍瘡就跟冤魂厲鬼似的年年定時來報導，可把她給痛慘、癢慘了。陳郎中給的藥膏又不如何好使，抹在手上權把穩理安撫了，並無實際結果。可愛她宿世底子冇長過凍瘡這玩意，以是也冇留意有甚麼治凍瘡的偏方，如本年年長、回回痛的錐心也就讓她對夏季分外悔恨起來。

這一年，陶家的土坯房也冇能倖免，屋子蓋起來已經有9、十個年初比不得新房，這房簷、窗戶啥的早已經不堅固了，凍得一家人在屋裡燒起了煤炭取暖。但是這煤炭哪是悠長之計，既費錢又對呼吸不好，因而陶大友便掐著一個合適的日子籌辦和點泥把屋裡漏風的縫給補上。隔壁張家前幾天就瞅準日子把漏縫給補上了，這會子進屋固然還是有些冷，但到底和緩多了。

牛牛走到大姊中間指著陶成寶奶聲奶氣地說：“是哥哥，娘說不讓我們下床，哥哥拉著我們偷偷下床穿了鞋，聞聲大姊的腳步聲又從速鑽回了被窩裡。”

“爹，陳爺爺咋說？”

陶莞鬆了一口氣說：“爹，從速去吃晚餐吧，我在屋裡照顧奶奶。”

陶莞故作難堪地思慮了一番，把蜜餞罐子放到桌上才答道：“我想想。”看著三張失落的小臉，她壞笑著說：“誰要吃蜜棗？先到先得。”三個娃娃風捲一樣從被窩裡跳竄了出來，陶莞瞪大眼，這三個小祖宗竟然是穿戴鞋就上了床？

她拿著一罐蜜餞走進屋子，幾個小傢夥呆在床上不曉得在玩些甚麼。

陶莞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扭著脖子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