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回 賣閨女，童養媳】[第2頁/共4頁]

等兩人走後，朱氏二話不說，上來擰住梅繁華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道：“越大越本領了，啊，當著外人的麵，你這是扇我跟你爹的臉！今後再敢如許，我非把你吊起來打脫一層皮不成！”

梅家大門朝西，門樓連著灶屋，院子北麵有五間泥胎茅草房，中間是堂屋，堂屋兩邊是東西裡屋，東西屋兩邊彆離是糧囤和奶奶的屋，院子東邊是個獨立的小屋，曾經作為灶屋，現在是睡覺的地兒；東屋前麵有兩個豬圈和一個雞鴨鵝的異化圈；東南角是茅房。

每次吃起來都黏牙，沾得滿口腔到處都是，舌頭舔要舔半天。

不是失眠，也不是怕黑，而是床上的被子，味道重到曬也曬不掉；被子裡的虱子，咬得人渾身難受不安閒。

梅繁華也不哭，而是揚著下巴說道：“娘，彆賣我，我不當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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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養媳！去他孃的狗屁！”

奶奶歸天以後，屋子空出來，睡了兩個哥哥；糧囤屋子裡，又睡了兩個哥哥；堂屋西間睡了兩個，梅家興和梅繁華睡在低暗的小東屋裡，每天聞著豬糞、雞鴨鵝的糞便和茅坑的味道，的確爽到不能呼吸。

歸去？本身的身材恐怕已經被燒成灰了，封印在一個小匣子裡。

朱氏放開梅繁華的耳朵，一屁股坐下來，喘了口長長的氣，似是自言自語，“客歲入成不好，家裡這麼多張嘴等著吃，眼看糧食冇多少，家裡還冇錢，再不想想體例，讓一大師子都跟著捱餓？”

地鍋裡舀幾瓢水倒上，洗幾粒米放出來，篦子一搭，八九個玉米麪饃饃扔上去，蓋上鍋蓋，灶裡就是一通烈火。水燒開了亂冒白煙，饃饃也蒸透了，就小火燒著，去打一碗麪糊糊，等攪得冇有麪疙瘩了，倒進沸水裡，用勺子攪勻，再是一通烈火，幾把火下去，齊活出工，一頓農家早餐就這麼成了。當然，梅繁華感覺，前提是，這能稱作早餐。

為了儲存體力活下去，梅繁華翻開鍋蓋，用筷子挑出來一個玉米麪饃，放在鍋台上吹了吹，這才抓起來，出了家門。這玉米麪饃很黏，沾到手上到處都是。

梅世安把兩小我送到門口，回身返來，回到堂屋裡，說道：“還不想當童養媳，現在你想當，恐怕也冇人情願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