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力排眾議 唯纔是舉[第2頁/共4頁]

“朕問的是這首詩究竟如何，並非是貢生品德。”

景暉低頭沮喪，

“這個——，詩如其人，品德下賤，詩作又好獲得那裡去？我朝進士科取士，除了要看文才，人才品德莫非就不首要了嗎？”

門口柴草垛回聲爬出來幾人，可不恰是光遠兄弟三個，扶著母親和娘子，最前麵連滾帶爬出來的，竟是光遠五歲的小兒子紫晴。但見相國夫人頭上彆著一根荊釵，髮髻蓬亂，髮絲上儘是草屑，臉上黃黃的蕉萃不堪，穿戴一套粗麻衣裙，在秋風中凍得瑟瑟顫栗。餘者皆是粗布小帽，惶惑不安地望向世人。

“將mm送回相府如何？”

“mm總算返來了！再遲一些，百口人的命都冇了……”

孝逸聽得耳熟，卻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光遠媳婦懷中抱著嗷嗷待哺的小女兒，亦垂淚道：

“文才的確不錯，牛卿也是有目光的好考官，好，本屆秋試的進士科狀元就是員半千吧，榜眼趙子昂。”

一群信鴿在空中低飛遨遊，世人在一處低矮的茅草棚前麵停了下來。院子裡還是是兩人高的柴草垛，柴門敞開空無一人。鸞哥兒被孝逸攙著從車上走下來，跌跌撞撞推開吱呀呀的陳舊木門，顫聲叫道：

“朕卻覺得，此詩音情頓挫，光英朗練，有金石聲，是科舉測驗中可貴一見的佳作。”

孝逸冷哼了一聲，

“女兒不孝，禍及爹孃親族，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孝逸蹲在地上，給老婆脫了鞋，緩緩將她扶到炕上，徑尋了一個枕頭躺下，順手脫下袍子，給鸞哥兒蓋在腿上。世人見他做這些熟門熟路輕手躡腳，渾不似先前冷冰冰地端著拿著，便知二人在內裡情投意合，已然好得難捨難分。

“既然是私底下群情，如何被人告密？”

內裡鍋灶冷僻，一架陳舊的紡車，兩件斷腿缺角的桌椅，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鸞哥兒拿起笸籮裡搓了一半的麻線，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那些人也都一起擁戴。

培公卻道：

“除了這一項，牛卿覺得這一首詩文采如何？”

牛孺怒道：

“此是昌宗從大牢裡出來今後，教唆親信鳳閣舍人張説誣告的，說是親耳聞聲魏元忠和司禮卿高戩等人在家宴酒菜上群情：‘陛下年紀老邁，我輩當挾太子以令天下’，並在朝堂上把持太子廢立，結黨營私勒迫聖上退位，是以將席間六人一齊下獄。”

“自從相國大人下獄以來，獅子街府第早已查封，光遠兄帶著一家長幼展轉去了城郊四十裡蘆花村出亡，也不敢走遠，一旦定了斬立決，還是要返來清算後事的。耆老將軍陪著哥哥先行回宮，末將等陪著嫂嫂去蘆花村，尋覓孃家人安設下來再說。”

“所謂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朝新立，正需求有才調的士子文人，牛卿莫非忘了舉進士科的初誌嗎？設若要他品德出眾，何如要他考取孝廉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