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帝師二(36)[第1頁/共5頁]

啟春一怔，向放在一旁的空藥碗一努嘴，作色道，“瞧你嚇的。每次進宮來瞧你，你都病著，連話也不能好好說。”說罷掰著指頭道，“你剛選上女巡那會兒，我進宮給你送禮，一進長寧宮的門，便傳聞你病得昏疇昔了，害我等了好一陣子。厥後華陽公主滿月，我和采薇mm來瞧你，你病得連戲都不能去看。再厥後去景園瞧你，你犯了呆病，不曉得東南西北，紮一錐子也不響。現在闊彆一年，好輕易見了，你又病著。你說說，你如果故意和我好好說話，如何每次都抱病？”

啟春道：“嫁於天家，是天下女子的福分，你如何倒不肯意？”

另一名太醫道：“娘娘突發小產，腹中突然大量出血，恐怕……”

啟春一怔，忽而大笑。我也跟著笑了起來。芳馨走了，卻有啟春來與我交心，這是我焦灼等候中獨一一點安撫。啟春止了笑，道：“實在你除了官位，另有陛下的傾慕，你若要獲得高位，也是易如反掌。”

辛夷忙扶住我，取出帕子給我拭淚。小蓮兒一下一下撫著我的背，含淚輕嗬我通紅的掌緣，焦心泣道：“女人如許不珍惜本身，姑姑返來了，奴婢可如何交代。”

啟春道：“莫非你迷戀這裡的繁華繁華？”

我垂眸一笑，取過青梅茶細細品著。舌尖麻痹，心頭的酸楚更甚於茶味。我歎道：“我不能去官。”

啟春道：“那是為何？”

我趕緊下榻驅逐，啟春卻將我按在枕上道：“病了便好生歇著，彆亂動。”

紫菡還不到十七歲，綺年玉貌，恩寵甚隆，本來統統都好好的。隻因天子狐疑我，她又曾經奉侍過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的孩子。我狠狠一錘木柱，全部玉茗堂彷彿都晃了一晃。梁上的輕塵簌簌而落，嗆得我喘不過氣。

我心下一沉，怔了好一會兒方道：“靜姝不是隨陛下南下了麼？前天你們娘娘還說靜姝走了，章華宮太冷僻，叫我去用膳呢。她如何從掖庭屬返來？”

啟春抬目睹我哭了，不由獵奇道：“mm哭甚麼？”

我雙唇一顫，忙喚小蓮兒：“換衣！去章華宮。”

啟春笑道：“既然是穎嬪的人，我不想見。你好好養病，彆太勞累。”說著起家一揖，飄但是去。

啟春道：“你猜猜，倘若周貴妃做了皇後，還能如許寵遇不衰麼？”

穎嬪遊移道：“姐姐，靜姝mm出了太多血，你不要太悲傷了。”

老太醫歎道：“胎不在宮中，恐難下來。”

隻聽辛夷哀切道：“大人保重，靜姝娘娘還希冀著大人呢。”

辛夷恭敬道：“啟稟大人，靜姝娘娘從掖庭屬返來了，娘娘命奴婢來請大人去章華宮。”

我又問：“胎還冇有下來麼？”

那太醫道：“娘娘心血不敷，下官已用了益氣回陽的藥物吊著，性命恐怕就在這一時三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