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女帝師二(55)[第1頁/共6頁]

我低頭道：“統統自有聖斷。臣女不敢置喙。”

我推了碗箸道：“我那裡得空叫他改戲詞呢？”

天子道：“於氏的母親是如何死的，朕有所耳聞。本身蠢鈍不堪，又有人其心不正，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情。如此女子，朕怎容她嫁給宗王，亂我皇家？哪怕是做侍妾也不可。”遂歎道，“可惜了她天賦異稟，寫得一手好字。”

我也不惱，隻屈膝施禮道：“王爺萬福。王爺方纔說玉機刻毒無情，玉機實不敢當。玉機若真如王爺所說，當初於女人衝犯宮規的時候，玉機就該坐視她被貶出宮，倒也省去本日一番口舌了。”高思誼頓時語塞。我又道：“玉機與於女人斷交，全因慎妃之事。我若為她討情，將置枉死的慎妃於何地？置弘陽郡王於何地？玉機並非無情，隻是不敢因情枉法，一錯再錯。且王爺素與慎妃娘孃親厚，王爺又何忍？”

芳馨謹慎道：“人生如白駒過隙，女人何必如此自苦？”

天子微微點頭，還是問道：“你可痛恨朕？”

高思誼道：“即便皇兄不允，孤還是會再去哀告。”

我行禮道：“玉機人微言輕，恐無能為力。再者，玉機已與於女人斷交，隻怕有負王爺囑托。”

我忙道：“不敢當。王爺待於女人一片至心，玉機曉得。”

“有人其心不正”，說的天然是穎嬪。芳馨將穎嬪比作李廣，此言不虛。我怔了半晌，忽聽天子道：“朕要正法於氏，你倒不為她討情麼？”

高思誼雙目一黯，無法行禮道：“孤情急無禮，大人原宥則個。”

我本身也不覺好笑：“陛下恕罪。”

天子神采一動：“你將朕看作漢武帝？”

我笑道：“如許的小事怎敢勞動姑姑，我派人去內阜院領便是了。”

我漱了口道：“昨晚多話，返來晚了些。”

我看一眼目光閃動的康總管，滿心沉重道：“我在內裡聽師廣日徒弟彈了一闕。當真動聽情腸。”

我點頭道：“身為帝王，自是能隨心所欲廢立老婆。何況皇太子殿下仁孝忠悌，樸重勇敢，臣女親眼所見。臣女怎會是以事痛恨陛下？”

辛夷垂首道：“大人麵前，奴婢不敢坦白。娘娘這些日子內心不大痛快。”

我舉眸，與他相視而笑。

辛夷微露憂色，斂衽道：“是。”

天子淡淡一笑道：“那就好。朕本來還怕你內心不好受。”

我忙道：“陛下謬讚，臣女愧不敢當。”

正用早膳，隻見前次來請我去梨園看戲的小內監又來了。芳馨笑道：“此次來漱玉齋又為了甚麼？莫不是你們康總管又請我們女人去看戲麼？”

芳馨迷惑地看著我，張了張口，終是無言。梳好了頭，芳馨將高暘所贈的青金石水滴墜裾捧了出來。夏季衣裙厚重，本能夠不消墜裾，我曉得她在摸索我對高暘的交誼，因而微微一笑，從錦盒中取出一顆，親身掛在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