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女帝師四(23)[第1頁/共6頁]
我奇道:“穎妃?”
朱雲滿懷但願的麵孔生硬得像下錯了刀鋒的石像。他愣了好一會兒,不平氣地叫道:“二姐說過要奉告小弟的,還命小弟保密。如何返來卻變卦了?真是無信之人!”
芳馨無語,好一會兒才又道:“穎妃娘孃的信中又說了甚麼?”
母親道:“這一次就罷了,今後有事不準瞞著我。”
小錢道:“苗才子誕下一名小王子。”我見他臉上半分憂色也無,不覺心下一沉。隻聽他續道,“隻是苗才子已顛季世了。”
我淡淡道:“你的心機,你本身曉得,不必說給我聽。想去便去,不想去也不必勉強。”
芳馨笑道:“奴婢才認得幾個字?隻看懂了一小半。”
我笑道:“世子很平靜,一點兒也不怵。至於他如何說,我卻不能奉告你。”
我正色道:“有誌不在貴賤。‘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86]。”
芳馨笑道:“奴婢冇有讀過書,那裡曉得‘一簍薑豆’裡還埋著一名君夫人與兩位皇後呢?還請女人指教。”
芳馨惴惴接過了信箋,一麵看一麵暴露了笑容:“婉妃娘娘在景園很好呢。信上說,聖上讓娘娘住在湖裡的沉香榭,最是通風涼爽。且非論多忙,聖上每日都去伴隨娘娘,早晨娘娘給腹中的小皇子唱歌兒的時候,聖上還給娘娘趕蚊子打扇呢,真像平常百姓伉儷普通,實在是恩愛。”說罷合起信,歡歡樂喜地看著我。
我歎道:“昨晚的事,我不想騙姑姑,姑姑也彆再提起。”
芳馨笑道:“婉妃娘娘寫了一封,穎妃娘娘也寫了一封。”
我笑道:“好雲弟,你若動靜再通達些,底子不必問我。”
綠萼道:“女人剛纔不斷地感喟。”
母親不睬會他,隻向我道:“早些安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回宮呢。”說罷起家向善喜和銀杏道,“都歸去吧。”
綠萼忙上前將殘茶和點心清算了,又草草擦淨了書桌,便站在一旁研墨。我開了匣子,取出“劉靈助”的上書,又看了兩遍。綠萼望著空蕩蕩的匣子,獵奇道:“這內裡寫的是甚麼?為何要鎖起來?女人為甚麼感喟?”
我笑道:“你不曉得,對相互都好。你再耍賴,我便下逐客令了。”
朱雲扁一扁嘴,不平氣道:“二姐,你又經驗我……”
“無聊、無趣、無關緊急?”我不覺笑了出來,“也罷,就依你。”
若蘭與我並無厚交,但是我的心卻驀地一空,周遭安好如鬼蜮,耳邊響起針刺普通的嚶鳴。我哭不出來,隻是感喟:“若蘭竟還是隨錦素去了。”
朱雲無法,隻得親身扶起我:“是。小弟這就去備車,請二姐先行換衣。”
昨夜過了子時才分開睿平郡王府,明天起得太早,回到漱玉齋後很有些昏昏欲睡。用早膳時,芳馨道:“女人累了,好生安息半日再去小書房不遲。”說罷夾了我最愛好吃的醬瓜放在我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