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女帝師四(41)[第1頁/共5頁]

“母親抱病的時候，這個宋氏對母親諸多無禮，害得母親鬱結難舒，病情減輕。”

綠萼被嚇了一跳，驚詫道：“纔剛奴婢出去放工具的時候，殿下明顯不在，如何……”

我沉默站了好久，直到銀杏來催，這才分開。臨行前，我摘了一朵小白菊彆在襟上。

高暘笑道：“是朱雲放我上船的，傳聞你回籍，我來送一送你。”

“宋氏為父王生了一個庶子，本年固然還不到十歲，在我的諸位弟弟當中，卻算聰明聰明。加上他母親很得父王的寵嬖，以是起了歪心邪念。”高暘微微嘲笑，“竟妄圖趁我在獄中之時，取而代之。”

我問道：“嘉定府毗鄰黎州，殿下會帶啟姐姐上任麼？”

我曉得定是產生了不平常的事情，使本來一心想分開王府的啟春俄然竄改了主張。她最等候的不平常便是高暘的轉意轉意。不管如何，她比及了，“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我淡淡道：“這也冇甚麼可說的。這一次若不是仗著玉樞的寵嬖，隻怕我還要扳連母親和你。姐姐的恩寵、你的爵位和我們一家的安然都得來不易，你還是放心仕進，旁的事情少理睬。最好……少與信王世子和柔桑縣主來往。”目睹他的眉心擰成一團，忙又道，“這一次信王世子也入獄了，可見聖上還惦記取信王府。天然，這裡也有我的一點私心。聽與不聽，全在你。”

高暘道：“你已經出宮了，再不是他的人。你應當嫁給我，我會待你好，不會讓你再憂心勞累。你為何要騙我，說你早已回青州。若不是我發明朱雲行跡有異，逼他帶我來送你，隻怕我要悔怨好些年。”他眸中沉沉如鐵，口氣更是無庸置疑。

我歎道：“啟姐姐好麼？”

船悄悄地行駛了好久，窗彆傳來粟米煮熟的香氣，是船家在做飯。幽幽一縷，淡而深窈，如麵前所見，似黃粱一夢。我悄悄道：“人生之適，亦如是矣。”[160]

“春兒及時發明，並當機立斷。以她對主母無禮、侍藥不謹的罪名，堵上她的嘴，將她和她的兩個侍婢都杖殺了。”

朱雲親身送我和母親到渡頭。待母親先進了船艙，我送朱雲到船頭。朱雲再一次叮囑我道：“壽光縣彌河邊的朱口兒村，我買了兩片果林，置了十頃良田，二姐放心住著便是。至於父親的族人，當年父親貧困得誌的時候，也給了父親幾口飯吃，現在仗著這點功績都想湊趣二姐。有一名族叔祖叫朱混，當年看父敬愛讀書，還頗教了幾句。他又是族長，二姐可常和這位叔祖來往。至於彆人，二姐喜好就理睬兩句，不喜好便儘管深居簡出，量他們也不敢聒噪。過三五個月，風聲過了，二姐還是和母親返來的好。”

高暘笑道：“聽聞你在宮中愛上了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