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女帝師五(32)[第1頁/共6頁]

母親白了我一眼：“我曉得你無事毫不回家，誰敢要你談笑話？你問你的便是了。我倒要聽聽，你們姐弟之間究竟有甚麼奧妙。”

我一麵解了絲緞大氅，一麵在朱雲下首坐了，笑道：“有件小事想問一問雲弟罷了。母親聽了甚麼笑話如許歡暢，賞一個女兒也樂一樂。”

綠萼眉心一聳，嫌惡而後怕：“信王妃下的帖子，隻怕又是鴻門宴。女人上一次就已經吃了大虧，這一次千萬不能去了。”

銀杏笑道：“奴婢覺得，女人還是不戴的好。戴著反而顯得決計，不戴纔有‘博弈’的趣兒呢。”

我嘲笑道：“比起官方那些朝不保夕、手腳胼胝的女子，這點煩惱算甚麼？何況郡主真正的煩惱，當是抄家滅族纔對。”

綠萼奇道：“老夫人纔來過，如何又要歸去？”

高曈一怔，語含歉然：“二姐……”

我笑道：“既然母親不肯賞女兒笑話聽，那隻要女兒歸去學幾個，說給母親聽了。”

我亦寧和道：“你放心，今晚我會問雲弟的，他若肯奉告我，我必然不瞞著mm。”

我避開她的目光，走到花樹下，緩緩道：“周遊五年，老病將至，怕是不如年青時候那麼機靈了。”說著眼睛一熱，衰頹的感喟能嗬落一樹的春光，“很多事情，當真是曉得得太遲。”

我心中一凜，緩緩縮了手：“我在後宮管束女官，前朝的事不常傳聞。”

高曈點了點頭。柔桑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後，待高朏讓位於高暘，她便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冷宮皇後，而芸兒將連柔桑也不如。再者柔桑初度有孕，周身不適，約莫常召朱雲進宮伴隨。

室中突然靜得出奇，連高曈懷中的季子也停止了夢話，朱雲三歲的女兒一手一片金瓜，望一望我，又望一望父親。朱雲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我還覺得是甚麼事，本來是這個。錢管家冇有奉告二姐麼？我在找一件小時候信王送給我的火器。”

綠萼道：“那還用說麼？！女人就算要去，也要帶上劉钜，一刻也不分開纔好。”

綠萼立即道：“這些東西一貫是奴婢掌著的，她們纔來，女人怎可——”

母親道：“竟有此事？”

我想了想，隻得道：“雲弟，你不想說，我也不來問你。隻是有一樣，你不管做甚麼，都不成讓父母妻兒擔憂和難過，不然便枉為男人漢大丈夫。”

銀杏與我相視一笑。銀杏又道：“這一時半會兒，奴婢倒不擔憂信王，隻怕早晨女人去問公子的時候，萬一公子接受不住，將真相全都奉告了女人，反倒不好辦了。”

我合目道：“她若資質平常，也不會是信王府浩繁庶出的女兒當中，第一個被冊封為郡主的。”

我收回淚意，回眸淺笑道：“mm既不曉得，我便不擾mm安息了。”說著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體貼道：“自mm生下孩子，便瘦了很多，精力也不大好似的。還請mm好好保重身材纔是。我先走了，晚間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