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帝師一(39)[第1頁/共6頁]

采薇道：“進宮了。隻是我們和她無甚來往，是以未曾邀她一道來靈脩殿。”

我輕哼一聲：“是好故事，隻是如許頹唐得誌的好故事，不當說給殿下聽。”

封若水與我並非全無友情，畢竟她在我當選的第二日便來與我扳話，送了一套上好的青金石墜裾。恰是因為她，我才第一次正視宮中的嫡庶儲位之爭。不想我病了，連素不瞭解的蘇燕燕都來看望，她卻流連於戲，真真風趣。

舊主？熙平何嘗不是我的舊主？我尚且要受製於她，何況紅芯？“不必了，舊主也是主。隨她去吧。”

午膳時分，啟春等起家告彆。晚膳後，正喝藥，隻見厚重的桃紅簇花簾子一動，一抹茜色身影閃了出去，一麵抖著身上的雪，一麵搓動手道：“內裡又下雪了……姐姐可好些了？”

芳馨出去擺下茶果，啟春與采薇都隻是欠身稱謝，唯有蘇燕燕站了起來。芳馨笑道：“折煞奴婢了。女人是高朋，還存候坐。”

啟春道：“這幾天華陽公主滿月，母親方帶我入宮。聽聞mm病了，自是要來看望。”

啟春扶起蘇燕燕，笑道：“蘇mm何必如許拘束，你瞧我們可施禮了？”

我笑道：“啟春姐姐的技藝雖敏捷，卻還及不上采薇mm的一張嘴。”世人都笑了起來。芳馨接過世人的氅衣和大氅，一麵笑問：“幾位女人本日倒齊，可惜宮裡冇人，茶水也不齊備。隻要我們大人常用的奶茶另有一些，不知可合幾位女人的口味麼？”

我忙道：“不怕，采薇mm可進宮來，我與你一道參詳花腔子。”

我寂然起敬：“我在家中時，便聽聞禦史台中有位直言諫上，幾度謫貶又複官的蘇禦史，便是令尊大人麼？”

采薇哼了一聲道：“蘇姐姐真不爽氣！甚麼鄙人，甚麼大人，彆將老夫子的那一套搬到我們這兒來。”

采薇道：“玉機姐姐可好些了？”

芳馨發笑：“莫非隻要女人說的故事纔是好的？娘娘說的就不好了？”

芳馨道：“長公主必竟是舊主，紅芯失分寸了。要不要奴婢提一提？”

啟春雙頰微紅，輕斥道：“不成胡說！”

我欠身道：“那便請姐姐恕我禮數不周了。”

正自無聊，忽聽窗外一個少女的聲音道：“這裡如何如許靜？莫不是姐姐帶錯了路？”是謝采薇。

我心中一動：“先前長公主來靈脩殿，說到我教丫頭們讀書的事情。但是我記得，我從未向長公主提過此事，長公主也從未問過。便是寫家書，也不過是存候問好，甚少提及宮中的瑣事。長公主究竟是從那邊得知我教你們讀書的？”

我笑道：“采薇mm如何了？”

我曉得她指的是裘後退位一事，遂會心道：“自是謹慎為上。”

采薇忙道：“蘇姐姐廚藝了得，啟姐姐可要帶我一道去。隻是苦了玉機姐姐，守在宮裡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