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果[第1頁/共4頁]

但阿狸還是感覺暈暈的，渾身有力。

他頓了頓，看著阿狸略蒼茫的眼神，手掌緊緊握拳，又放開：“你情願做我的朋友麼？”

阿狸本來就畏水，再加上被人拉著當了個擋箭牌，心力交瘁，強弩之末。方纔氣反殺胭脂，隻是最後的一絲意誌強支撐著她罷了。

跟著淑孃的話，崔斬玉的神采愈發陰沉。他漸漸伸脫手，和順地覆在淑娘頸間，然後――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曉得的，”阿狸當真隧道，“人與人之間，冇有那麼多應當做的，就算是父母，也不是理所該當為後代捐軀。你幫忙我的統統，我都很感激。”

“她已接受傷了，你現在懺悔有效麼。除非，你自斷一臂，以作彌補。”崔斬玉站起家，漸漸走到封九雲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一瞬不瞬。

羽箭穿透阿狸的肩膀。若不是阿狸反應得快，這一箭就要紮進她的胸口了。

“夫君！”淑娘嚇得大呼，一臉發急，“我，我不是用心的，我……”她俄然摸向小腹，“我有身了，我……我得庇護住我們的孩子。”

阿狸從錦被裡探脫手，勾住崔斬玉的衣角：“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啊，從你那夜為我擋了一刀起。說實在的，”她訕訕道，“換作是我，我是不會替你擋刀的。”

崔斬玉之以是那麼活力，隻因為他在乎阿狸。

有人從救兵的大船上跳了下來，幾個水花，便遊到阿狸身邊。

“乖，冇事了，”溫厚的大掌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髮，“等回到瓊州，我讓他們給你做最時髦的衣服，梳最標緻的髮髻。”

彎指輕叩她的額頭，他寵溺地一笑，亦父亦兄：“小梨花，你還隻是個小女人啊。老是這麼天真。”

阿狸甚麼都冇說。

“是啊，”胭脂穩住心境，一揚脖子，後背挺直，現在的景象，阿誰死丫頭又本事她何，“我想曉得，是不是痛苦得要……”

阿狸本來生得就美，不是清雅如蓮，反倒十清楚豔，巴掌大的小臉，上挑的丹鳳眼……這時的她，周身浴血，好似烈焰燃燒青江。

阿狸滑頭地眨眨眼：“你還看心？”

但是，接下來，她再也說不出下一個字。胭脂張大了嘴，呆若木雞地低頭――她的腹部正中一箭。

阿狸衰弱地一笑：“我可不敢嫁你。你的女人太多，我對付不來。”

自從前次用金燕子擊傷了胭脂以後，阿狸就發明她彷彿非常會打暗器，雙手發暗器，雙手接暗器，每一個行動都是那般的天然。

來人是封九雲，他麵色烏青，穿著狼狽，彷彿從水中得救以後就一向冇有換衣服。淑娘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眼睛紅紅的，彷彿大哭過。

崔斬玉摸摸下巴，一臉嚴厲：“在你眼中，我是那種隻看臉的輕浮男人麼？”

崔斬玉換了一件烏黑色的袍子，他抬手摸她額頭的時候，袍袖被風略略揚起，像是一朵和順的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