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1頁/共4頁]

唐鬆年微微一笑,捊著短鬚答覆道:“天然是個好處所,公主且靜待半晌便可曉得。”

他揉了揉鼻子,並不在乎,隻美美地想著。

半晌以後,一陣‘咚咚鏹鏹’,彷彿是唱戲的銅鼓之聲清楚地傳入她的耳中,她先是一怔,隨即皺起了眉,細一聽,外間便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以及觀眾不時的喝采聲和鼓掌聲。

主張或許是嶽父大人想到的,但是實際操縱起來倒是身邊的小老婆。那位前朝的慶平長公主,一心一意想要光複荀氏江山,可今後她每日每夜聽到的都是荀氏皇族曾經作的惡事,百姓對荀氏皇族恨之入骨的痛罵,如許的滋味,真真可謂生不如死。

“你、你們信口雌黃!你們……”她雙目怒睜,指著好整以暇的唐鬆年氣得臉都有幾分猙獰了。

藍淳應下,忍不住問:“夫人,這位夫家姓葛的夫人是甚麼人?山長水遠的為何要送這般厚的禮給她?”

她氣得神采烏青,渾身更是顫抖不止,此時現在終究明白唐鬆年把本身安設在此處的險惡用心,是要讓本身親耳聽著百姓對荀氏皇族的痛罵。

這葛娘子恰是當年的芳姐兒,自當年尋了個來由分開葛家村後,賀紹廷每年都會托人送點東西歸去,或是他好不輕易存下來的銀兩,或是在本地置下的土儀物產,為的也不過是不讓他獨一的親人擔憂。

說完,背動手,踱著方步出了屋子,聽著身後鐵門落鎖的響聲,他捊了捊短鬚,暗道:“寶丫與勉哥兒合作的這齣戲本寫得極好,特彆是勉哥兒,讓他隻在戶部虛掛個頭銜掙銀子有些可惜了,應當再讓他賣力暢聽樓此後的戲本纔是。”

緊接著便是觀眾此起彼伏的罵聲,當中還異化關鬚生高曠的一句唱詞——賤婦不識汲引。

“現在唐某不過是讓你多聽多回想,想想你荀氏皇室曾經造下的那些罪孽!”唐鬆年嘲笑一聲,輕拂了拂袍角,慢條斯理地又道,“公主殿下放心,此處能夠清楚地聽到外頭一舉一動,卻不會把屋裡的半點聲響傳到外頭去。”

唐筠瑤坐在暢聽樓為達官朱紫設置的小包間,望著台上正上演的一曲悲歡聚散,聽著曲中人物一聲聲發人深省摧心肝的控告,再聽著台下觀眾對戲中反派人物的句句謾罵,表情甚好,嘴角不自發地彎了起來。

“我說過了,讓給幫公主殿下遷入新房啊!”唐鬆年好脾氣地答覆,手一揚,便走進兩名侍衛,二話不說便把一個黑布袋往她頭上一罩,而後架著渾身軟綿綿一點兒力量都冇有的她,硬是把她給架了出去。

唐筠瑤愈發對勁地抿出了腮邊的小酒渦。

這個處所,雖不能看到外頭的景象,可卻能將外頭的動靜聽得清楚,旦生的唱詞、觀眾的群情無一不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