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頁/共4頁]

自被大夫宣佈女兒已經死了以後,這話她說了無數遍,可卻冇有人信賴她,統統人都奉告她――她的寶丫已經去了。

許筠瑤剛邁出禦書房,劈麵便見中書令唐鬆年大步走來,腳步微頓,下一刻,端莊得體的淺笑便揚於臉龐。

好一會兒,她才拭去淚水,將在夫君懷裡踢打累了的女兒抱了過來,失而複得的高興讓她似哭似笑,倒是將女兒抱得更緊,似是怕被人給搶了去。

唐鬆年完整鬆了口氣,忙謝過了他,又叮嚀得臉的下人送了他出去。

“大夫,小女她如何了?但是無礙了?”半晌以後,見頭髮斑白的老大夫收回了診脈的手,唐鬆年忙不迭地問。

“本來是唐大人,許些日子不見,本宮如何瞧著大人彷彿清減了很多?雖說崔大人是您的門生,可他犯下那等大錯,落得如此了局也是咎由自取。大人乃是國之棟梁,肱骨之臣,陛下聖明,自是不會連累大人,大人又何必憂心呢!”她的語氣是說不出的和順,臉上也儘是體貼之意。

卻說許筠瑤被那年青婦人緊緊地抱著,四周是一陣陣混亂的歡樂叫聲,內心倒是又急又怕,死力掙紮著。

“無妨事。”她不在乎地擺擺手,再一想到近段日子借身材抱恙之機所作的各種安插,表情頓時便愉悅了幾分,再望向鳳藻宮地點位置,眼中更是閃爍著勝券在握的光芒。

一旁的內侍大總管縮縮脖子,將腦袋垂得更低,假裝本身甚麼也冇瞥見,甚麼也冇聽到。

他呼吸一窒,突然回身,幾近是小跑著衝進屋去。

許筠瑤:“……”

這兩位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可著勁往對方身上紮刀,刀刀狠,真真是那裡痛便往那裡紮!

至她被截胡了皇後之位那日,老匹夫都冇有續娶。

“夫人,寶丫她……”正在此時,忽聽一陣短促的腳步聲伴著男人嘶啞的聲音。

‘啪’的一下清脆響聲,倒是許筠瑤手中藥碗掉落地上。

相互紮刀的兩人擦肩而過,目光交代間,模糊可見對方眼中升騰起來的小火苗,可彼其間的笑容偏又光輝了幾分。

她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睬會替她診脈的大夫,喘著氣,腦筋裡仍然有些懵。

猖獗!老匹夫竟敢輕浮本宮!

忽地想到昨日唐鬆年阿誰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眼眸驀地睜大。

下雨了?她有些懵,隨即又聽到身邊有女子的哀號,間雜著有老婦的哽咽:“夫人,女人她……去了……”

屋外,一襲靛藍長袍的青年男人雙目通紅,袖中雙手死死地攥著。

他好不輕易才盼來的寶貝女兒……老天爺何其殘暴!

“女人這是想要爹爹抱呢!”夏嬤嬤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笑著道。

隻可惜她這已經拚儘了的力量對唐鬆年而言,連給他撓癢癢都不敷格,看著小丫頭這手舞足蹈的活潑模樣,唐鬆年一向揪緊的心終究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