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打臉[第2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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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轉八繞一個“老婆外祖母孃家侄兒孫子”,換了你,你說值當不值當為了他犯一件“誘拐婦女”案子高低辦理與一個“宰相半子、歸為九卿”人周旋?
卻說這洪謙出了客居院落,一張臉便冷得能掉下冰渣兒來,一徑走往前廳裡,早有兩個叫捆得如麻花普通仆人跪廳內,又有一婆子,雖不叫捆著,也叫押跪地。這倒是秀英原使著看管銀姐之人,本來林皓與銀姐兩個是放與一處院內,為是便利把守,隻消看住一處院子便可。
此事至此,也算告終,哪料因捉迎兒時響動有些兒大,叫個禦史曉得了,又參上一本。這禦史便是黃燦。
入得堂內,奉茶畢,洪謙也不客氣,徑指林皓道:“昨日之事,因他而起,連他,並那賤人也一併捆了來,他們投我府上時,便覺這婦人丁音不對,我雖擔個長輩名兒,卻不好措置旁人家事,故寫信請他父、祖前來,兩位昨日才抵京便傳聞這賤人與府上有些連累,我便將這兩人入京裡一應箱籠也一併捆了來,本日便來拜見。如有是府上喪失之物,管追回。那賤人尚車內,見與不見,全中間。”
故爾一起上一個好神采也不丟與銀姐,銀姐這幾日一向轉著心機,原想著哄好了這林皓,又奉迎著林家長輩,看她所攜金飾麵上,也要收留著她。不想卻要叫送往褚夢麟這裡來。銀姐心道,隻消不是徑送往那家裡去,這褚姑爺,倒是個好說話兒。
本來,這銀姐原仆人家常聽人說這褚夢麟之事,乃是個好矯飾仗義、剖明風騷人物。端的送到他跟前,隻消痛陳本身之悲慘舊事,道是芳華幼年叫賣與個白叟為妾,多數會得他顧恤。卻交與金飾,哭訴一回空身逃出便要餓死,多數也能得諒解。隻消財帛未失,想他也不會究查。那富商之家,她倒是再也不想歸去了。當死死賴著林皓纔好。
卻聽洪謙道:“此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難者,不過他做並不禮分歧法。若說輕易,”洪謙嘲笑一下兒,“他如果個舉子有個功名,此事也還罷了,想來不會惹甚物議。又或者他又個旁甚本領,也好彆說。誰個叫他無有呢?要說難,倒是難兩樁,其一,阿誰賤人是捲了仆人家金飾私逃,這是頭一條兒說不明白處所兒!其二,不過礙著一個褚夢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