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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得卻也不能去鬨,朵兒見玉姐憑窗站著,又手扶著窗沿兒,將那木頭窗框子都要捏下渣兒來了,一雙眼睛瞪得老邁,淚珠兒順著臉頰往下滑,眼睛還是不肯閉,不由嚇了一跳。走上前來扶著玉姐道:“娘娘,懷著身子時候休要痛哭,哭壞了身子難將養。”
蘇夫人道:“娘娘放心,是非自有公論。”
皇太後總歸做了很多年皇後,又有慈宮與淑妃之事,她便是再蠢,也當明白,先帝故去,這裡不是皇太後該住處所!特彆君已經有皇後了!這爭不是一座屋,是臉麵!是禮法規矩。是要奉告統統人,誰個纔是當家人!
靳敏點頭晃腦,道:“泥人另有三分土脾氣哩,官家欲崇本生而不能,腹原有些怨氣,皇太後又據崇慶殿而不移宮,勸又不聽,年青人如何不能慪平活力?”
當下議當,先頒旨,待即位大典以後,再備太子冊封之典。旨下得極,工夫全費了造這旨上了,本來這立後立太子,用不是平常織錦根柢,乃是書於簡上。製簡花了些兒工夫,卻也是集了數十工匠,日夜攢造,梁宿親身督辦,三日便成。召蘇正書其文,九哥寫一大大“敕”字。以梁宿為正使,朱震為副使,持節往東宮裡冊封。
玉姐意義,並非想叫九哥硬趕了皇太後走,玉姐道:“她便不走,你又能如何?現在不過是爭個上風罷了。你我原是過繼來,不管兩宮還是朝臣,內心能與先帝親子一樣?此時不站住腳,今後便要艱钜了。如果旁個時候,服軟便服軟日久見民氣。現在表裡有事,你不倔強起來壓住了人,高低心便都要不安!與胡人這一仗要如何打?火線都不曉得要聽哪個了,內心冇個底氣,能贏?依著我,叫他們曉得你纔是官家,肚裡有主張,不是隨便揉捏便好。做仆人怎能將事推開了去?”
玉姐道:“皇太後終不是親孃,便不能求她如親孃般到處為咱著想。她正因你不是親兒子,心有芥蒂,咱要多諒解。若與她叩首能告終此事,我甘願叩首了。隻是……她是婆婆,你又是嗣子,我去了,倒像是趕她走普通了,此事如何做得?忍了罷。先時宮外婆婆待我好,現在隻當老天要我補返來。人福分是有限,總不能事事快意。”
九哥大風雅方出來見宰相們,宰相們欲待說話兒,又不知說甚是好,方悔來得急了。梁宿便使一眼色,諸人儘管軍務之事來講。九哥誠心道:“此事賴高低一心罷了,我獨立,公等亦須力,火線將士須用命。要銀糧,我便本身餓著,也要儉省出來。餘者全賴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