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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聽著移民無事,便道:“南邊我是不擔憂,這稻已收了一季了,我曉得口感不如舊種,卻能飽人。人隻消吃飽了,便等閒不會活潑亂。我卻憂著北方,現在蝗蟲漸退,農時卻也已誤了,數十州郡總要到來歲有了收成才氣不消施助。販子又有閒話傳出,不成等閒視之。”
湛哥雖不能如願,玉姐卻他麵前放了香餌,隻得嘟嚕著嘴兒,一步三搖往座兒上坐了,看著麵前紙筆犯愁。
這書院與帝後淵源甚深,九哥下了輿車,伸手兒將章哥抱了下來,拉著他手兒,指著書院道:“這還是你娘與建哩,你要多靠近。”
湛哥嘟嚕著嘴兒起來送他父兄,玉姐手兒垂下來撫著他頂心。待九哥父子去後,方安撫湛哥:“你嘟嚕個嘴兒要做甚?佛奴我還不準他獨個兒往東宮裡跑哩。”湛哥歪著頭兒,想一想佛奴,又想一想章哥,心雖不甘,卻也是這個事理,挪到案前寫字兒去了。玉姐看他這一頁字寫得懶懶惰散,便知貳表情不好,又說他幾句:“心不靜,重寫一頁來。一驚一乍,成甚麼模樣?”
動靜傳來,滿朝嘩然。
話說自九哥即位,國度就此多事。現在已是安樂七年,猶災異不斷。雖是南邊風調雨順、工商暢旺,北方倒是多事。有一等故意人用心漫衍,弄得很多都狐疑:當年官家是否不宜為天下共主?
凡是能吃物種,到得天朝,便冇有能眾多成災。
九哥雖說要從簡、不擾民,一出行,還是有很多人曉得了。官家出行,場麵是要有,出警入蹕,動靜自不會小。自東宮停課以來,玉姐便親執教鞭,教兒子讀書,恰二郎本年也五歲了,也當開蒙,便兩個兒子一齊教。聽得九哥說要叫章哥出去時,玉姐一怔:“為甚要出宮哩?”
過幾日,九哥又往石渠書院裡去。蘇正乃書院,書院也是灑掃一,卻並未曾亂了次序,該上課還是上課,該背書許心頭有些兒亂背得卻並不了。
當此之時,北方卻又傳來壞動靜。
是以蘇正道:“官家正除弊之時,天然要艱钜。隻消不令弊端積累,官家決然無事。春夏乾旱,春季收成便不好,莫非是春季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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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個先往梁宿家去,自梁宿休致以來,梁府門前便不似先時熱烈,卻又因他頗得官家知識,也不致門可羅雀。及聽著官家要親來,縱是梁府高低,也有些欣喜。家下仆人忙似陀螺,將裡裡外外展抹潔淨。老夫人坐鎮內宅,與家內凡有誥命之女眷皆按品大妝,待見聖駕。梁宿各與兒孫於前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