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旱1旱情[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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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不好出這等主張，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不痛，莫非便能管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幸爾他已是苦慣了，聽李長澤解釋道：“還未成災，不過未雨綢繆罷了。”便說：“如果端的危言聳聽，卿也不必如此慎重來講與我了。”說得李長澤訥訥。田晃便得救道：“官家亦不須過於憂愁，處所官員肯報災，也是件功德，朝廷也好有個籌辦。總好過上頭瞞著朝廷，恐考評不好，下頭卻又壓榨百姓，照著原樣兒催逼租賦，又肇事端。”

處所官吏便凡不是醉生夢死，一旦瞧著天時不對,便要往上奏報，為是先與朝廷打個號召，待考覈政績之時，也好有個說法兒――非戰之罪。

監正此時才醒過味兒來，見這一君一相麵色皆不甚好，才當真道：“臣才疏學淺，眼下實是看不出來。”頓一頓，才又將天象上太皇太後似壽不久之語忌諱說出，亦不敢直說太皇太後將死，隻說星象倒黴。

那商路因國度要留些個賦稅備荒不好支撐，隻得以征收之盤費之節餘修路。於戶部之下另建一司，單管這商路之事。因少了國度撥錢，路之修建便不甚。九哥又與戶部尚書等商討，須考慮那來往客商多幾條路先修了，漸次及那人少處所。

九哥話到口邊又嚥了下去，強笑道：“冇個事，擔憂娘娘身材罷了。”

九哥咕噥一聲：“那還問。”

九哥點頭道：“昔年祖龍便使黔黎自實田，此乃善政。若非窮奢極欲，苛政苛吏，秦斷不致二世而亡。”

田晃看一看，也是愁極而笑：“罷罷罷，此事瞞不得，還是須報與官家。”

九哥道：“你倒寬解。”

國度將有災並不是件功德，九哥隻暗中警省，卻不敢暴露來。玉姐與他伉儷多年，瞧見他麵色不對，笑也是帶著累，用飯也要歎兩聲氣。終究忍不住問他：“但是遇著難堪事了？瞧你這幾日便瘦了一大圈兒，但是內心焦？”

九哥皺著眉，與李長澤換了個眼色，李長澤便問：“北方可有災異？”

宮表裡齋戒三日，設壇祈雨，禱而複禱，終未得雨。一時候朝野高低，都有些個心慌。

旨意到時，欽天監內正喝茶談天兒，說著太皇太後病症，內一人道是夜觀星象，這太皇太後似是天不假年。說這話兒時，欽天監內數人，臉上多帶著些個含混不明意義。太皇太後往年崇道，壓得欽天監狠了，她一旦去了，欽天監內不說大民氣，也少有可惜之情。

凡處所官吏考覈,不過稀有那幾樣兒,一是租賦、二是案件、三是教養。這三樣兒是頂要緊，內裡又以租賦為要,租賦實便是耕織，不管是耕還是織，皆是看天用飯。耕不必說,旱澇皆是天時，不管趕上哪個,縱不成災也要減產。織亦如此,不管桑麻,亦要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