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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事父母長輩。”
“何謂臥冰求鯉?”
卻說這蘇長貞被程老太公拐了來做先生,因玉姐聰明,他倒也不覺遺憾。自思自家現在還是低調些好,教個女孩兒,倒也適宜。且他自家資質好,讀書不吃力,教獨一一個門生,卻資質平平,常常弄得他感喟,逼勒著門生勤奮苦讀,弄得當今官家想撞牆。門生苦,先生也苦,發誓今後不教笨伯。管他男女呢?彆那麼呆就是燒了高香。
程太公大喜,此時之墨客,凡是稱得上“墨客”,必不能是隻會死讀書。孔賢人雲: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這是必會,彆的作詩文、作畫、擊劍等等皆要習得,另有些墨客還通著醫理藥理,並非鳳毛麟角,實是世人皆然。蘇先生此舉,便是坐合用心教,不是胡亂教幾個字對付了。既然投緣,當多說說程謙好話,也跟著讀書哩。
玉姐道:“對我不好人,我做甚要對他好?親孃必不會要燒死兒子,對如許惡人好,親孃天上瞥見了,不定多心疼哩。”說著淚眼汪汪往程秀英處看。
蘇先生道:“也罷。”言畢一甩袖,程老太公下死力瞪了小佳耦一眼,隻得留下來打個圓場。
聽玉姐說得分毫不爽,程老太公非常得意,秀英也喜動色彩。蘇先生歎一口氣:“何謂孝打動天?”
蘇先生驚詫,他本意並非如此,程老太公也是猜錯了,蘇先生內心,繼母亦母,與爭國本有何乾係?他隻是說孝。隻是秀英所言,頗令他耳目一――竟不知內有如此門道,反而不睬程老太公,不答玉姐,徑問秀英:“娘子所言,真乎?”他家小充足,又是讀書人,家長裡短曉得得少,略知些,也是如二十四孝般讀故事,也是要“依禮而行”。
玉姐想了一想道:“後孃太凶。”
“唔,可知二十四孝典故?”
玉姐想了一想,方明何謂典故,點頭道:“曉得。”
程秀英道:“可不是?現官不如現管,男人家縱疼孩子,哪有每天照看?還不是女人家看著?這家裡高低使喚人,我斜一個眼睛看誰,自有人替我經驗他,哪用我自家脫手,豈用我開口命令?他們說誰好話,我不攔著,就知我情意了,定能傳得家下皆知,名聲臭到街上哩――管他是不是真。”
“說是帝舜……”
頭天上課,雖則程老太公早已叮囑家人:“要假裝不知蘇先生來源。”程謙需求聽聽這先生本領如何,程秀英又牽心玉姐,強求了跟著聽一回課。程秀英嘴上利落:“姐兒日日長我跟前,一時離不開,恐離了她玩鬨,我且伴她一日,待她不怕了,好用心攻書。”程謙儘管不說話。
忽忽二十年,狀元公已位至宰相,探花郎做了尚書,唯有這位榜眼兄,頻頻4、五品上打轉。說他來讀書資質好,過目不忘是好本領,又受命伴太子讀書,如無不測,斑斕出息是跑不掉。毀就毀為人樸重。太子略不儘力,他便嚴詞勸諫,本朝家法嚴峻臣,太子連稱“不敢”,被整得苦不堪言,卻也知他是美意。